“......”
听到面前这位貌似是香水店店主赞扬自己发色迷人的一瞬间，顾川脸色剧变，急忙后退了两步，迅速朝外套口袋中的单铳摸去。
妈的，刚和警局一把手喝完茶，聊完气球案件的凶手喜欢发色艳丽的目标，
你就搁这给我川宝说这样的优美话？
看见顾川激烈的反应，格雷诺耶似乎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放下香水盒，双手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危险。
“非常抱歉，尊敬的客人，请您冷静别冲动！”
格雷诺耶试图保持着微笑，
“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时间里，说出如此令人敏感的措辞，属实是我的疏忽。但我们真的只是没有任何危害普通人！”
望着有些颤抖的格雷诺耶，确定他没有任何对自己有危险的动作后，顾川虽然还是有些狐疑，但还是放弃了接下来掏出枪的举动。
毕竟顾川深有体会，被冤枉成凶手的滋味并不好受。
“对不住了，现阶段实在有些敏感，我承认我自己有些过激了。我想我应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顾川整理了一下衣物，准备不再停留、走为上策。
不过格雷诺耶立马叫停了顾川，他十分迅速地从柜子上掏出一个口袋，把刚才那瓶名为日光的香水装了进去。
格雷诺耶隔得远远地递给了顾川，并说道，
“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购物体验，这瓶香水就免费送予您，算是我们店铺的赔礼补偿。”
“不了不了，我也应该说抱歉的！”
顾川急忙摆手拒绝，接下来格雷诺耶又非常诚恳地对着顾川说道，
“尊敬的客人，请您务必不要嫌弃。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我不得不说，这款日光香水真的很匹配您的发色！”
格雷诺耶掂了掂手上的香水盒子，
“作为一名香水师，自己的作品找到十分配备的主人，也是一种成就与荣幸！”
顾川看着对方认真的脸，犹犹豫豫还是接过香水了。
一声道谢之后，顾川转身迅速离开了这家店铺。
望着门帘摇晃的铃铛轻轻作响，
格雷诺耶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了角落的工作台上，继续开始调制香水。
不过刚拿起试管和滴剂，他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格雷诺耶似乎有些忧愁，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口喊道，
“这样令人恐惧的凶手怎么还没有抓到，大家都害怕得不敢上街了，害我们的生意都冷清不少啊！”
格雷诺耶轻微抬起头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今天只有三位顾客，还只卖出去两瓶干赔一瓶，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关门大吉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三款作品都找到了我很满意的客人，尤其是那位小姑娘。”
格雷诺耶放下试管，摸了摸自己肩上的红色流苏，陶醉地说道，
“对于一位香水制造师，这实在是世上最美妙的事了！”
店铺中的燃气灯突然亮起，刚点燃的灯焰由于管道老旧供气不足而忽明忽灭摇曳不止，光线阴暗交替下格雷诺耶站在角落，舔了舔嘴唇，轻声笑道，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我亲爱的巴尔蒂尼。”
嗒嗒嗒！
阁楼上发出一道细不可闻但又急促的声响，仿佛在回应。
......
......
......
“已经到希里贝尔城大学了，一共九十便士，谢谢惠顾！”
马车司机在前面敲了敲车厢示意。
一个男人随即打开车门，同时递过一枚一百硬币并说道不用找零。
“终于到家了！”
顾川在马车远去后不顾形象地伸了伸懒腰。
已至夜深，由于气球案件被日报广泛传播，希里贝尔城大学也贴出告示要求学生夜晚不得外出。
看见紧闭的大学校门和门禁处还在严正以待的安保大爷，顾川表示非常感激西弗斯之前选择了在校外租房，让他不用夜晚还要顶着大爷的询问与责骂才能回宿舍睡觉。
“明天还有哪个埃德曼教授的课来着？”
顾川打着哈欠，一路慢走转入学校旁的饮食街。
即使在夜晚，西弗斯不治病诊所的招牌在满是饭店的小街中也显得格外刺眼，顾川刚拐进来就一眼看见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牌子本身是一种仪式？”
说实话，顾川自从第一天进入诊所后就想把这块中二且格外引人注目的招牌给换掉，但是由于房门木条那个仪式给顾川留下太多印象，
导致顾川现在一看见和西弗斯有关的物品，都第一时间往仪式上靠。
一边朝诊所走去，一边观察着招牌的材质，
然后顾川一不留心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个趔趄，手上提着的香水盒也顺势被甩了出去。
“妈的，谁这么缺德在街道中间放了一块石头啊！绊倒小朋友怎么办？”
顾川稳住身形后，骂骂咧咧地准备去捡起香水盒子，弯腰的一瞬间，顾川瞥了一眼路上绊住他的石头，
是一块“口”形状的石块。
顾川瞬间有些惊愕！
石头是普通的石头，形状也倒是不奇怪，高档的社区也会用这种样式的去铺装园路。
但问题就是，这块石头它长得太标准了！
犹如地球上高精度激光切割出的钢铁制品一样，笔直没有破损的棱角及边线，中间不差分毫的规则镂空，没有任何拼接粘贴的痕迹，
就是像是一块天生成“口”形状的石头！
不仅如此，顾川抬眼望去，前面还有很多这样大小不一形状相似的石头，月光下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这条小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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