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陈栀忍不住张口呼吸，又被狠狠呛了一把。
不行了，她快要窒息了，她想上岸，想呼吸！
放开我，放开我！！！
她加大挣扎的力度，满脸都是愤恨和痛苦。
对上司夜卑鄙的笑意，她气得用头使劲去撞他的头。
男人轻松避开，她又撞，他还是轻松避开。
几次下来，还没撞到司夜，她自己倒头晕眼花了。
是真的不行了。
陈栀眼眸发黑，紧紧咬着牙，痛苦地闭上眼睛。跟在司夜身边，她已经体会到了两次生死。
这辈子，她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
司夜是第一个，被她憎恨的人。
就在陈栀的意识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唇，一口空气渡过来，她贪婪地吮~吸，双手抱着司夜的脖子，一刻也不想放开。
此时的她，出于求生的本能，才紧紧攀着司夜，根本就没有想过，他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
司夜的肺活量比她好，但憋了这么久，肺里也快没了空气。
一口气渡给陈栀，他也有点吃不消。
想要拉开陈栀，她却双手双脚缠上他，就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怎么都扯不开。
她柔软的嘴唇牢牢吸着他，一刻也不松开，仿佛她的生死都在他的身上。
司夜眼眸复杂地看着她，心里忽然一动。
要是此刻他不要她了，她是不是必死无疑？
说真的，他喜欢陈栀依赖他的感觉，还是那种全身心依赖的感觉。
当一个人总是反抗你，不待见你，却又突然完全依赖你的时候，不管是任何人，恐怕心里的感觉都很奇妙。
司夜也是肉体凡胎，内心同样避免不了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绪。
眼里闪过一道流光，他立刻揽着陈栀的腰，单手划水，很快带着她冲出水面。
“咳咳咳咳……”陈栀一上来就是咳嗽。
她的双手双脚还缠在他的身上，头无力地搁在他的胸膛，像一个脆弱的布娃娃。
“女人，你该不会是死了吧。”司夜抬起她的下巴，故意笑着讥讽。
眩晕了好一会，陈栀才迷蒙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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