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苏凡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几位父母三十好几，论人情世故，礼尚往来，他们肯定比苏凡熟练。
逢年过节，七大姑八大姨，或者公司领导，学校老师，父母偶尔送个礼，已成习惯。
没办法，有时候送起礼来，那也能卷！
社会现象，懂得都懂。
可是，苏凡也不好意思当着直播间几十万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在节目拍摄过程收下果篮。
虽然确实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是要注意影响。
于是，他灵机一动，放下果篮对着父母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他快速地走出小区。
父母疑惑地望向苏凡离去的方向。
而那群孩子，此时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是一脸懵逼。
凡哥又要干嘛？
走出小区干嘛？
不去跑网约车了吗？
……
当他们看见苏凡，来到了附近一家学习用品店时，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不到五分钟，苏凡已经回来了。
只见他提着四个袋子，人人有份。
父母看到了苏凡手里的袋子，感到非常困惑。
然而，那些学生看见袋子露出的棱角时，情不自禁地动了DNA。
这……这怎么那么像放着练习册的塑料袋啊！
苏凡对着几位父母说道：
“我不好意思收那么多水果。咱们礼尚往来，这些练习册请你们务必收下。”
“毕竟你们的孩子那么喜欢学习，将来必是人中龙凤。”
“我觉得有必要为他们的学业，再添上一把火！”
见到此情此景，父母们纷纷表示非常感动！
他们的虚荣心，一下子就被满足了。
这也不枉他们内心暗暗较劲，相互比拼自己孩子的成绩。
“太好了，这下子全班前十，一定有我家孩子一席之地。”
“老林，你可要加油了，我们家桐桐已经拿过两次三好学生了。”
“哎，谁怕谁，我们家浩浩也可以的。”
“小兔崽子，练习册拿好！”
……
几个小孩见状，刹那间欲哭无泪。
又是一阵晚饭吹过，他们再次风中凌乱。
虽然自己的成绩还行，但是作业是真踏马多。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搞这一出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凡上道地拍拍小朋友的肩膀。
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他们说道：
“小朋友，一寸光阴一寸金，你们一定要好好努力啊！”
“等你们考上大学，就过来请哥哥吃饭。”
观众们被逗笑了。
苏凡这么摆烂的人，居然教育小学生要好好努力？
一个二十岁就当保安的人，自己选择躺平，却让小学生努力考大学？
这简直就是把躺平留给自己，把内卷留给别人啊！
真不愧是摆烂大师，与其他选手完全就是两个画风。
正因如此，很多人才从一开始的不屑，认为一个小保安怎么比得上其他行业的年轻人。
到慢慢地对苏凡的摆烂生活感兴趣，再到现在被苏凡的骚操作逗笑了。
不知不觉，他们居然从苏凡的直播间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的热度也慢慢上涨。
【震惊值 999】
【震惊值 999】
【震惊值 999】
【……】
再看苏凡，他依旧非常淡定。
丝毫不觉得自己“帮助”小学生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他真正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触发系统的奖励。
能不能获得高额的暴击积分。
正在这时，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叮！】
【检测到宿主引发观众情绪波动。】
【一眼定真，鉴定为纯纯的见义勇为。】
【骚操作震惊观众，获得震惊值80万点！】
成功了！
终于获得了一百万的积分！
他的直播收获了观众赞赏，带给了观众欢乐。
在震惊之余，苏凡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压力巨大的年轻人带来共鸣。
今夜过后，观众们记住的苏凡，不只是一个摆烂的苏凡，还是一个会整活的苏凡。
然而，一部分人也明白了，苏凡似乎在告诉他们，内卷之下，人人都是受害者。
从父母到孩子，没有赢家……
……
苏凡与几位父母一番礼尚往来之后，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他坐上了车，默默地驰骋在夜间的城市里。
仿佛超然物外的异类。
霓虹灯下，是车水马龙，是人来人往，是无数个因加班而疲惫的身影。
他们的背后，也有孩子，也有家庭。
因此，这样的生活，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为了养家，就必须赚钱，必须工作。
隔着车窗，苏凡都能感觉到现代人背负的无形压力。
回想起那几位下班回来，发现小区着火的父母，苏凡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
因此，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摆烂”的决心。
他绝不参与内卷，绝不像父母一样，相互攀比孩子的成绩。
就这样，苏凡漫无目的地兜风，嘴角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摆烂又怎么样？
难道盲目的努力，就真的开心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随便接了几单。
他就是这样，悠哉悠哉地生活。
随着时间推移，节目组的拍摄完毕，高科技设备自动关闭。
酒店内，导演拿着李助理刚刚发来的数据。
他的嘴巴快咧到耳根子了，显然对开播第一天的热度感到无比满意：
“小李，查查这个苏凡的数据。”
闻言，李助理赶紧在电脑屏幕前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随后，他的脸上浮现惊诧之色。
张导演摇晃着高脚杯：“怎么了?这么吃惊干嘛？”
李助理答道：“太牛逼了，这才上榜不久，他的票数就逼近第九名了。”
张导演被呛了一下：“又涨了？这么快！”
渐渐地，张导演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一开始可没想把苏凡推到这个位置。
仅仅是想把他当成对照，用来衬托其他选手，增加节目效果。
如果苏凡的热度太高，那么张导演反而不好做了。
毕竟，苏凡的标签可是摆烂啊！
沉默半晌，张导演想到了办法。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觉得这个苏凡很有能力，小李啊，我们可以考虑给他换份工作？”
李助理赶紧把饭吞下，纳闷道：“换份工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会通知你，让你负责。”说完，导演直接挂断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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