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没有说话，人还在低头玩着手机，却是已经跟着走出去了，孙百超看了一眼二人，连忙抄起自己的外套，追了出去。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各位老师，对不起了，我们会给学校一个交代的。”张清说完也是追了出去。十六班的人都是纷纷离场，要开班会了，不论学校怎么处理，李末需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李末，你去哪。”张清追出来之后，没有质问李末这么做的原因，却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去做心理治疗。”李末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明天下午开班会吧。”
“好。”张清轻声说道，“无论如何，我是支持你的。”
“我也是啊。”孙百超也是说道。
金鑫翻了个白眼，憨货，有你什么事，你破坏气氛了啊。
轻车熟路的到了柳老师的办公室，李末轻轻的敲了敲门。
“请进。”屋里传来了柳老师让人放松的轻柔声音。
“你今天来早了啊。”看着进屋的李末，柳老师流露出了温婉的笑容。
“好久不见，老师。”李末的称呼显示出了两人的关系，虽谈不上亲近，但绝对称得上熟络。
“听说你们今天要挑战学校的特训队，这是已经完事了？”
“是的老师，虽然赢了，但是我依然心情很差。我感觉之前的治疗都白费了，甚至最近，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想主动去克制了。我现在只想发泄。”李末自顾自的坐在平时坐的位置上，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遗漏，“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输了确实是因为实力不如人，这一点我认，可是就是会觉得不公平，替吴玲玲，替刘雪，替我自己，觉得不公平。为什么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们。吴玲玲就是个小女孩，她委屈到不敢出声，好像是她做错了一样，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输给了一个本不如她的对手，因为她没有多方果断。如果她也经历了同样的特训呢？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而我们赢了之后，这一切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因为我们够强，我们面对的一切不公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凭什么！”
李末越说越多，越说越乱，已经不像是在倾诉了，反而更像是发泄一般在无能狂怒。“我知道我的说法很幼稚，可是我就是要这么做，无论如何我都要打交流赛，但只是代表我们自己。”
“如果学校不同意呢？”柳茹婷的声音依然轻柔，内里满是真诚，像是发自内心的认同李末的话，是真心在为他出主意一样。
“那我就去鲁山，去堵鲁山异能的大门，把所有参赛者都打一遍。”
“很有志气啊。”柳茹婷的声音难得的有些戏谑。
“不这么做，我怕自己一直过不去这道坎。”李末有些无力的摇头叹息道。
“那我给你个建议吧，做自己想做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把自己憋坏了。”
“老师。”李末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传出去，你这属于教唆的。”
“那就不要传出去，好啦，现在你不应该在我这浪费时间，要么去找陈校长争取，要么去订机票吧。”柳茹婷轻笑着下了逐客令。
李末一直到离开的时候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柳老师会支持自己。但是他还是很感激对方，也许是因为人在迷茫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寻求认同吧。效果还是很显著的，不知道是不是柳茹婷用了心理暗示，此时的李末越发的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咚咚咚”
“别敲了，进来吧。”陈校长的声音里透露着古怪。
“陈校长。”虽然打定了主意，李末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好像不经意的就摆了校长一道啊，本来都说好了的，让自己搅合了。
“你还敢来？不怕我抽你？”陈校长低头喝水，也不看李末。
李末突然灵光一闪的说道：“我是个精神病啊，您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真有你的。”陈校长对这个耍无赖的家伙有些无语。“坐吧，傻愣愣的站着干嘛。”
“您不生气？”李末乖巧的坐下，这个时候还是听话一点的好。
“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这个小王八蛋搞事情？”陈校长没好气的说道。
“对不起啊校长，我就是，就是......”
“就是心里不平衡？”
“对，我承认特训的效果，可是我不能承认事前的选拔规则和事后的处理方法。”李末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占理，腰杆不自觉的就挺了起来。
“那你干嘛早不说？”陈校长盯着李末说道。
李末一下子就有些怂了，“因为早没想到吧。”陈校长略带嘲讽的说道。
“是。”李末也不装傻，立即就承认了。
“你倒是滚刀肉。”
“您教的好。”
“你说的事，可以，我同意了，我会去和其他几个学校沟通。”陈校长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这也太容易了吧。
“有条件的。”陈校长说道，“一切自费，学校不管你们的。当然这是明面的条件。”
“那私底下的呢？”李末试探着问道。
“拿不到第一，你扒了你的皮。”
“您为什么这么做啊。”李末突然正色问道，一切顺利的超乎想象，陈校长没道理如此放任自己的。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当做是补偿吧，当然了，主要是你这大爷要是不去，金鑫也就不会去，孙百超也不会去，那今天的事就成了笑话了，到时候交流赛的成绩估计也好不了。”陈校长半真半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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