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充满惊悚意味的脸上似有泪光闪过，最终却又收了回去，只留下一片狰狞。
“你很同情她？”
年轻法医突然来到了顾杰身边，他的视线与顾杰如出一辙，停留在杨倩倩最后消失的地方。
顾杰看了他一眼，装傻：“你在说什么啊？”
年轻法医笑了下，语出惊人：“我在说你看到的鬼。”
顾杰一愣。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是每个征召者的天赋。”
“当你认知到不可名状的恐怖，灵性之雾便再也无法保护你，你知晓了世界的异常，便获得了直视异常的能力。这是一份恩赐，也是无与伦比的痛苦。”
年轻法医的目光有些幽远，说完便不再言语，他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像是等待萌新崇拜眼神的老咸鱼。
顾杰看着他，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脱口而出：“你搁这跟我念评书呢？”
“......你这人还挺意思。”
年轻法医的脸色一僵，打了个哈哈。
他伸出带着白色皮手套的手：“法医，五级征召者，怎么称呼？”
顾杰没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法医有些无奈：“咱们能不能别打哑谜了，任务进行中所有征召者的额头都会有印记出现，我从一到这，就知道你是这次任务的触发人了，而且还是个新人。”
顾杰有些懵逼，他对着光洁的电梯门看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脑门上居然有个黑漆漆的符号。
犹如一扇门。
再转头去看法医，他的刘海下也有一个小刀形状的印记。
可刚才他明明没看见啊？
顾杰忍不住骂出声：“这蠢逼系统都不知道保护个人隐私的吗？”
法医解释了一句：“旧神印记是你所属神系的具现，只会被同为征召者的人看见，如果你不想暴露相关信息，当你成为正式征召者后，你还可以将它隐藏起来，以昵称代替。”
“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身份，在任务进行中，所有人的形象都会被修正，比方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
“不过说起来，以门作为具现形象的神系，我还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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