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睥睨着他，并不回答。
男人想了想，干脆跪在地上，边扇巴掌边骂自己:“我是垃圾，我不是人！”
这场面转变太快，所有人盯着这一幕，各有各的想法。
一边的张太太浑身发抖，听着他细数起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终于忍不住，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你这个渣男，我真是眼瞎，白白葬送了我十年的时间！”
“老婆，哎哟……别打！”
女人连着几个巴掌下去，红着眼睛说:“跟你这种男人，多过一秒钟都让人恶心，离婚！”
南兮总算露出一点满意的表情，干得漂亮！
张总捂着脸抬起头，“什么，老婆……你说什么！”
女人最后用力踹了他一脚，拨开人群离去。
这场闹剧，似乎也到了结尾。
南兮慢腾腾走到张总身边，他吓得连连后退，只差躲到床底下。
她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淡淡与郁音对视，“怎么样，你满意了？”
郁音心态炸裂，呼吸不匀，“……你搞砸了我们的合作。”
“合作的！合作的！”
地上的男人赶紧应声:“我和南小姐签订了合同的，还有效！可以继续合作的！”
郁音恨不得给他一脚，让他闭嘴。
南兮却说:“这种人渣，你还要跟他合作，郁音，你的眼光也就这样了。”
嘲讽完毕，她挤过她身边，在战擎渊身旁顿足了一秒，然后潇洒离去。
秦风上前，“爷。”
战擎渊也没了一丝兴趣，转身离去。
他们这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林清仪小心翼翼上前，“音音，南兮好像越来越不好惹了……那个，我们以后是不是还是躲着点她比较好？”
郁音看着躺在地上喘气的男人，狠狠一脚踩在他手上，男人一声惊叫，她气冲冲地开门走掉。
楼下。
战擎渊一行人浩浩荡荡，将医院的整个停车场包围。
男人望了一眼，南兮已经不知所踪。
他抿了抿薄唇，不知是什么情绪，秦风拉开车门，他抬腿迈上。
然而，里面的人让他动作微顿。
南兮翘着二郎腿，纤细白皙的大腿从裙摆分叉处显露，小腿晃动着，但隐隐显现出肌肉线条，一点不丑，反而显得有力而匀称。
秦风抬头就看见她，惊讶道:“您怎么进来的？”
“你管我怎么进来的。”
“……”
她懒散地望着战擎渊，“上来吧，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对方板着脸，一点表情没有。
秦风都急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坐上车。
车门拉上，一队人远离车辆，站到了听不见谈话声的地方去。
战擎渊直说:“什么事。”
车厢里晦暗，不太看得清脸，借着微弱的光线，南兮隐约能看清他的脸周轮廓，和突出的下颌线。
她在心里惊叹于他这张完全能称之为“上帝之手亲自捏造的精品”的脸，一面不大正式地说:“战先生挺喜欢多管闲事啊。”
战擎渊以为，她专门等他，应该是为他给予的帮助来致谢，他都做好了她一脸温柔、不好意思地向他说谢谢的准备了。
结果，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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