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碎空之地的虚空通道，并不是恶魔族大军进入的主通道？”
梅宁华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宇，似乎想看清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恶魔大军都从通道杀出来了，你还在跟我说，这个通道是不是真的？
要不是看在顾宇刚刚拨了十万经费的份上，她都忍不住开嘲讽了。
“族长，我觉得您这是在浪费时间，不如讨论下迁城的地点更实际。”
琼斯菲尔可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把梅宁华没说出的话，给说了出来。
顾宇面带淡淡的微笑，没有急着解释，又把目光投向另两位指挥官。
“其实我也有一点疑惑之处，古尔丹至今龟缩在暗夜城堡，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不正常。”
艾杰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起另一件事情。
顾宇的眼睛一亮，看向艾杰特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
古尔丹的异常行为也是他觉得可疑的一个点。
按理说，古尔丹是恶魔族的马前卒，恶魔大军一到，他应该立刻配合行动。
但如今古尔丹在暗夜城堡里，没有丝毫军事行动的迹象，而恶魔族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支援古尔丹。
这很不正常！
另外联盟阵营在应对恶魔入侵的部署上，也显得很奇怪。
图拉扬把带来的全部兵力都驻扎在龙喉要塞，根本没有分兵把守霜狼要塞的意思。
而且初生之地的本土部队，也被图拉扬大部分集中在堕星沼泽。
如果碎空之地是恶魔军的入口，又荒凉贫瘠，被放弃还可以理解。
但混沌森林还在联盟的手里，从位置上也可以对碎空之地形成包夹，属于很重要的一处战略要冲。
可图拉扬似乎视而不见，并没有对混沌森林进行太多的防范。
如果只是因为兵力不足，这解释有点过于牵强。
换成顾宇的话，肯定在第一时间先把古尔丹这个钉子拔了，再重兵部署在霜狼、龙喉两座要塞，固守待援。
真要不惜代价的防守，很大概率是可以同时守住的。
但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图拉扬似乎是放弃了混沌森林，恶魔族又不着急去占领。
双方似乎都有着什么别的谋划，而瞒在鼓里的就只有初生之地的众多势力。
“关于初生之地的三处封印，我们曾经有过一个猜想，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吧。随着封印之力的消散，初生之地可能连接的地方，不止一处。”
斯旺这时候也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们的确这样推测过，而且事实也证明，这个推测是对的，碎空之地就连接着虚空深处。”
梅宁华点点头，但心中并不以为然。
如果斯旺想要说，混沌森林也有一条连接虚空的通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曾经请教过琼斯菲尔，按照空间法则的理论，初生之地只会存在一条连往虚空的通道。
既然碎空之地已经连接了虚空，那么混沌森林就算还有其他通道，也是连接着其他地方。
“那可不一定，梅城主，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斯旺却摇摇头，继续说道。
“恶魔族对虚空的了解远超我们，如果他们在虚空通道没有完全连接上的时候，扭曲了虚空，未必不能制造一处临时通道。”
涉及到高深的法则领域，梅宁华立刻看向琼斯菲尔。
这位暗空族的首席大法师，在法则领域的研究上，很有一番自己的见地。
“指挥官阁下说的可能性的确存在，不过难度极大，即便是恶魔族也很难做到吧。再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琼斯菲尔皱眉想了想，并没有否定斯旺提出的可能性，但依然质疑。
恶魔族放着自己的虚空通道不走，却付出巨大的代价，重新开辟一条通道，这又何必呢？
如果只是为了战术上的迷惑，实在是没有必要，不如几百万大军杀出来，把初生之地横推的简单。
“如果恶魔族真的这样做，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理由，我想族长大人应该是想到了。”
斯旺笑着看向顾宇，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们别忘了春丽，她是从幽冥海域进入一道空间裂隙，然后来到碎空之地的。”
顾宇也不卖关子，直接提示道。
“你是说，碎空之地的虚空通道本来是通往幽冥海域的？”
梅宁华立刻明白了顾宇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变了。
这位族长大人，平时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心思很缜密啊！
其实春丽自称来自幽冥海，当时大家都怀疑过，碎空之地是不是有通往幽冥海的空间通道。
但后来恶魔族从碎空之地进入后，大家都潜意识的认定，这里是通往虚空深处。
而春丽的出现，可能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并没有必然性。
顾宇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卡莎的出现，让他突然意识到，或许真相被他忽略了。
假设碎空之地的通道原本是通往幽冥海域，那就是黑暗圣山的势力范围。
而恶魔族把这条虚空通道给提前拦截，真正目的不是要从这里出兵，而是不然黑暗圣山出兵！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值得恶魔族大动干戈，去扭曲碎空之地的虚空通道。
虽然这只是顾宇的单方面推测，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很可能是真相。
卡莎应该是知道的，但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直接告诉他。
但卡莎从两个侧面，给了顾宇暗示，也正是因此，顾宇才会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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