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学骑车
王克推着自行车在麦场里走，一只脚踏着自行车，一只脚踏着地板，两手扶自车把。
一个不留神，人摔到座子处，两头自行车轮胎都在转着，前额起了大胞。
王克扔掉自行车，抬起脚朝着自行车前后踹了几脚：“叫你奶奶的，你这么难骑。”
在旁边王立民，他走过来，脚踏在自行车踏板上：“把脚踏上来，这一只脚缓慢地蹬地面，两手扶着车把，眼睛看着前路，脚蹬地不管他。你就在车把上。儿子！你看着自行车，你两个手攥着车把，往外面方向走，你左手推右手拽，前轮就向走了。”
王克一瘸一拐地摸着屁股：“我为什么摔倒呢？”
“儿子，你看着。”王立民往里面拐弯，他指着自行车：“我建议你，先往里拐弯，因为你站在里面靠着自行车，自行车不容易往里摔倒。摔倒的次数有，但不太多。”
王克站在自行车前看着。
王立民推着自行车后退几步，他踏在自行车踏板上：“儿子！你看着。自行车向外拐弯，自行车前面自然而然的离开你身体，拐弯急了，自行车前面向外斜去，这时你是新手，身体贴着自行车压去。你身体这时控制不了自己。来！再过练练。”
王克接过王立民手中自行车，他踏上自行车踏板，按父亲说的，自行车车把缓慢地往里拐弯，他脚踏着地板走好长一段路。
王立民点头看着：“对！就这样练，练练熟了，你来回掌握车把熟就好啦！”
在麦场里还有几个孩子在学骑自行车，在农村没有公交车，就得骑自行车来回上学。
杜光兴骑着三轮车来了，他三轮车上坐着杜桂丽。
“光兴叔来了！”王立民赶忙递上烟：“不学会自行车怎么去上学啊。”
杜光兴接过烟点上：“我村麦场就向线头似的。人多地少，孩子学骑自行车除了学校院内练车，别的地方没有地。现在学校院里不让练车。也就没地让孩子练车了。”杜光兴把自行车在三轮车上搬下来。
“王克！”王立民指着杜桂丽：“王克！给你妹妹说，怎么练不被摔。”
杜桂丽推着自行车，一只脚踏着自行车踏，瞪着地板，她自行车跑得快：“唉約！我的妈呀！谁家麦秸秆垛，这么大啊！把我手皮撞破了。”小手在流血。
王立民跑过去，把杜桂丽拉起来，再把自行车竖起来：“把麦秸秆垛卖了供王克拿学费够了。”
“嗷！”她推着自行车，拿着手在口袋里的手娟上擦着，推着自行车在踏着自行车踏板，先蹬着地板溜车，在掌握自行车车里外拐弯灵活性。
王克在麦秸秆垛一边蹬着地，踏自行车踏，飞快地骑过来，他一扭回看杜桂丽，自行车前轮爬上了秋香家麦糠垛里。
再看王克掉进麦糠里，头上，脸上，上下全身都是麦糠，麦糠进了他脖子里，被汗水湿，麦糠上的麦芒细草尖扎的人，全身都发痒，一发痒就用手去抓。
那辆自行车钻进了麦糠里，只漏着后尾部。
“真笨！笨得和猪是的。”杜桂丽指着王克乐着：“前面是麦糠垛看不到啊！你眼睛近视了。”
王克爬出来，他拉着自行车后轮胎，在麦糠里拉出自行车。朝着杜桂丽瞪了瞪眼睛。
“你自己骑进去的。你还愿我呢？脑子怎么那么笨。算数学题的灵急性跑哪里去了？”
“不练了”王克把自行车放到一边，脱背心，在擦着脖子处的麦糠。
狗胜拉着两轮木车运麦糠喂牛，他看看麦糠垛，又扭头瞧瞧王克：“大侄子！麦糠好吃吗？这麦糠越擦越痒，一痒就要擦。咱村东有河套。你跳到河里洗洗就不痒了。来回也就十来分钟。”
“爸！爸！”王克叫着王立民。
王立民和杜光兴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怎么了？身上占麦糠了。到村东河套洗洗，就不痒了。你怎么去河套摸鱼来。”
杜光兴乐着：“反正你也考完试了。下午带杜桂丽去河套摸鱼，她老说给你去捡鱼，去河套摸鱼时，带着个大水桶撑鱼。”
王克转身走出麦场，向村东的河套走去。
王立民走过来扶起自行车：“光兴叔？你和孩子先在这里待会，我骑自行车买包烟。”
王到了河套自由了，这小子水性还挺好。他边身上撩水，边搓后背和脖子。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他两手顺着脚底板掐了下去，正好是条小草鱼，这草鱼也得有一斤来沉。
王明海跑着往麦场里跑，他来到麦场里，伸手抓着杜光着的手：“老班长！抽袋旱烟！我这旱烟有劲。我上次弄了旱烟忘带。王克这孩子，有时不我家去。孩子大了，依靠着他爹妈去了。”
王克全身湿鹿鹿地跑到杜桂丽练车旁，把两条草鱼放到杜桂丽车上。
“你怎么抓住的。”杜桂丽指着草鱼：“还活着呢，鱼嘴一张一动的。”
“爷爷！爷爷！”王克举着两只手，拿着用树条穿过鱼：“爷爷！中午有下酒菜了。不练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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