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慈恩勿忘，念念永祭（元宵节快乐！）
将军煞与食牛祭类似。
方法却是迥异，讲的是依靠兵煞打开人体天赋之门，踏入一阶的途径。陆沉暗自比较，发现将军煞没有提到“彼消我壮，返本归元”这八字。
断定，将军煞远不及食牛祭。
第二块和第三块石碑上，刻的是《基础枪法》与《基础剑法》，加上他得到的《基础刀法》，算是收集了三本基础法门。
至于第四块石碑。
刻的多半是方越的进阶枪法《六合枪》，应该是被黄巾贼收集后毁掉的。
至于剩下的，大概是看不上吧。
不过他也不担心，等掌控寿仙镇，那六合枪，多半还能重新得到。毕竟这门枪法在镇兵中流传较广，一些幸存下来的老人未必没有收集。
“左耳，干活了。”
陆沉从阴影空间翻出几张极好的墨玉宣纸，递向耳报神。耳报神挠了挠头上的草帽，小脸迷茫。
片刻后。
耳报神趴在青羊头上开始“抄作业”，一张小脸满是苦闷。
整理好三种法门。
陆沉没再惊扰那帮镇兵，悄然离开了镇兵营，汇合老黄后，天色已经渐暗，便随同老黄一同回了陆家。前院被老黄收拾的七七八八，后院还是陆沉离开时的样子。
将青荷安置在他的卧房。
陆沉放出两位阴兵，让它们帮着老黄整理陆家上下。自己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推开了内院最偏僻的一间房屋。
这里是陆家的祠堂，供奉着唯一一块牌位。
祠堂内燃着一盏长明灯，牌位后面，挂着一张人像，画术极高，栩栩如生。那是一位老人，留着三尺白须，慈祥的眼眸中掩不住智慧。
他是陆沉的爷爷。
陆庸！
陆沉引燃了手中的三根黄香，按惯例祭拜了一番，将黄香插进满是香灰的香坛。袅袅青烟入幽冥，陆沉等黄香的头一股烟气散尽，才望向牌位。
只见不大的牌位上刻满了蝇头小字：
“大明朝江南慈恩县大族陆氏第二十九代族长，陆庸之牌位！”
在最左侧，还刻有一行更小的字迹：
“人间阖族祭祀，享冥寿172载，碌碌无为，传阴间陆氏源流，恩慈勿忘，念念永祭！”
牌位的信息量很大，陆沉看的怔怔出神。
这两行字，不仅交代了陆家在人间的源头。还让陆沉见证了，在阴间，人除了胎生以外的第二种降生方式：
人间祭祀，天地所生！
陆沉出了祠堂，心事重重，直奔内书房而去。
在书房内，他翻找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在角落吃灰的一本手写传记：
陆庸传！
其中详细记载了陆庸大半的生平，他出生于东面枯荣山脉的落英山蒹霞洞，只是运气不好，生来就是半百音容。前一百二十年都在枯荣山脉颠沛流离，求仙问道。
只可惜，终无所获。
陆沉的那本【食牛祭】，便是陆庸在那时意外得到。
后来陆庸心灰意冷，才辗转来到寿仙镇，开创了阴间陆家支脉，置办了诺大家业。而老黄，正是陆庸初来寿仙镇时买来的家仆。
“啪！”
合上手中陆庸传，陆沉心中意味难明，怔怔地在书房坐了好一阵，才苦笑一声，回了卧房。躺在松软的木床上，抱着青荷，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剑擎天。
......
“少爷，你醒了？”
“嗯。”
陆沉睁眼就见到望着自己的青荷，见对方气色还不错，心中高兴不少。
“少爷，你衣服怎么了？”
青荷面露疑惑，又恍然明白了什么，娇恬道：
“少爷~”
陆沉赶紧下床，披上长衫，匆匆逃出了房间，在房间外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冷静下来，感慨道：
“这丫头，真是要命啊。”
如今壮志未酬，大业未就，可不能早早就倒在温柔乡里。而且小丫头现在才十三四岁，他也不过15岁。
还要再接再厉，苦熬两年才好。
穿戴整齐，陆沉打量起今日的庭院，发现除了房门和石板等有限几处地方还有破损，其他的已经看不出兵灾的痕迹。
鲜血擦净了，尸体搬走了！
就连那株倒在血波中的白海棠，也在重新修剪后，支架了起来。
所有一切，都是欣欣向荣。
“小少爷。”
老黄从前院匆匆而来，目光有些飘忽，脸色也多了几分晦暗。
“怎么了老黄，昨晚没休息好？”
“是有些。”
老黄扯了扯嘴角，瞟了两眼远处的阴兵，讪讪道：“小少爷，那...那两位，走路脚不沾地，不像善类啊。”
“不用担心，那是咱陆家的自己人。”
“那就好，那就好。”
有了陆沉亲口解释，老黄总算放下心来。
阴间与人间不同。
这里鬼异与死亡事件经常发生，所有，阴间人心都大一些，不会念念不忘，更不去寻根究底，因为，那样的人都死光了。就像老黄，他昨日见到怪模怪样的双角青羊，也只是诧异了一阵，就看作寻常。
甚至，还敢主动接过缰绳。
陆沉见他没有离去，又问道：“还有其他事？”
“是的小少爷，共有三件事。一个是昨儿个晚上，除了小少爷特意交代的青草，其他的下人都被清理到了前院，只是总这样放着也不行，万一炸个尸，总是祸事。我寻思着今天就给葬到乱坟场去，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行，听你老的，那两个出力的还归你使唤。”
“那就好，另一个是，前院大厨房的粮食都被兵贼抢走了，这后院小厨房，我看着也没剩下什么。清汤寡水的老黄头还能撑住，小少爷怕是吃不了苦。现在外面也没卖粮食的，家里的秘窖还在，里面应该存着备用的米粮。”
“行，今后秘窖我让青荷管着，取了粮食我吩咐她送去厨房，还有件事呢？”
“是这样的，早上我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个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少爷的属下，我不敢怠慢，就请进了院子里。”
“哦，知道名字？”
“姓史，是少爷手下的一个文禄，具体的事情没说，我估摸着，应该是有所求。”
“明白了，我一会见他一面。”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老黄像是发了第二春，精神抖抖，竟然有了年轻时候的几分心气。陆沉头一次管事，恍然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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