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史矛革发出痛苦的吼叫声，活生生地被撬掉鳞片比当初被黑箭射掉的痛苦更大，而且持久。
“快住手！住手！”
史矛革狂吼道：“我答应了！我可以帮你出手一次，不，三次！”
唐森示意矮人们继续用力，直到那枚鳞片叮铃一声掉落在金山之上，这才开口道：“我要的是臣服，而不是雇佣。”
他费力地抬起那枚鳞片，用剑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音，感叹道：“龙鳞真是个好东西啊。”
史矛革的脖子缩了缩，他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一种陌生的，名为畏惧的情感从它的心底升起。
作为一条成长期便夺取了孤山，整个成长过程都在金币之中睡觉的巨龙，它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不，是这个名为旅行者的恶魔太过于邪恶了，他的内心毫无怜悯，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堆无生命的材料！
他的邪恶甚至胜过了他身上的黑暗气息！
眼看着唐森再次指挥着矮人们开始撬龙鳞，史矛革终于急了，他第一次低下了头颅，道：“我臣服！我愿意臣服！”
“在你的寿命终结之前，我将为你服务。”
矮人们的动作停滞了下来，他们不可置信地望着史矛革。
这条不可一世的巨龙，都林矮人心中的阴影，居然真的低头了？
“成...成功了？”巴林恍惚地感叹道：“旅行者的手段真是厉害。”
“愣着干什么？继续。”唐森却仿佛没有听到史矛革的话语，只是让矮人们继续撬。
直到矮人们再次撬下一片龙鳞，唐森才开口说道：“我要的是永恒的臣服。”
“有什么区别吗！”史矛革怒吼道：“人类的寿命只有这么长，而我的寿命超乎你的想象，难道我还得给你守墓吗！”
“我不喜欢质疑。”唐森淡淡地说道：“更不喜欢讨价还价。”
“看来史矛革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定位，让我们继续干活吧。”
他再次感叹道：“龙鳞可是好东西啊！”
“......”矮人们都有些弄不清唐森到底是想要驯服史矛革，还是单纯地想要折磨它了，但他们自然站在唐森的这一边，于是再次使劲，沙尔达甚至认真地附和道：
“龙鳞确实是好东西！”
史矛革怒骂着，挣扎着，甚至哀求着，但是这都没有阻止唐森的动作，直到又一枚鳞片掉落，此时，史矛革的胸口已经袒露出一大片的皮肤。
“我接受！我接受！别再撬了！”史矛革哀求道：“我愿意永恒地臣服于你，我愿意供你驱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把我松开吧。”
唐森头也不抬，一边用手中的刺剑比划着那些伤口，一边用残忍的语气说道：
“我不相信你。”
“我起誓！我向祖先起誓，我向创造者米尔寇起誓，我向一如起誓！”史矛革急忙说道：“如若我违背我的誓言，我的灵魂将永远沉沦，饱受无尽折磨。”
唐森的动作停滞下来，他望向史矛革的黄金瞳，看到对方眼中的哀求。
这条伟岸的巨龙，已经彻底放下了自己的高傲，将自己的头颅埋在黄金之中。
“真让人意外。”唐森感叹道：“我几乎要被你打动了。”
“...几乎？”史矛革猛地抬起头。
“我相信你所说的这些誓言，但是誓言终究有失效的那一天。”唐森道。
“我已经向一如起誓了！”史矛革不可置信地吼道：“这样的誓言足以持续到世界毁灭！难道还不够吗！”
一如，也就是精灵语中的伊露维塔，创世之神。
“很遗憾。”唐森道：“对我而言，并不够。”
“世界很大，史矛革。”
“我得再多加一层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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