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端上来的肉馅饼，卡特斯迫不及待地直接用手抓起来吃。
刚刚被油煎过的肉馅饼温度还很高，卡特斯手上出现了淡淡的红色护盾，将散发出来的热量转移了。
这能力可真够方便，杨明暗暗地想，自己还是老实用筷子夹吧。
主要是用手抓不太习惯，不然无尘控制好了，应该也能有同样效果。
「你说其他龙族都死了？」
杨感到十分疑惑，继续说道，
「那些生命力顽强的家伙居然会灭绝啊，真是不可思议。」
“是被龙王杀死的，具体原因我这里也查不到，只知道人类联盟还给龙王取了一个额外的专门称号，叫做‘原初之一’。”
「原初之一？」
杨表现的态度是震惊而不是疑惑。
“看你的反应，似乎是知道其中的秘密？”
「我确实知道些什么，不过我比较吃惊的是，人类方取这个称号的说法是什么？」
“当一个星球只存在单一个体，其他所有生命形式均不存在时，该个体即被认定为原初之一。”
「其他所有生命形式指的是？」
“包括微生物在内，字面意义上的全部生命。”
「那对单一个体的定义是？」
“只要符合低熵体这个条件就行，比如月球上存在忒伊亚作为单一个体，即便她是机械结构的智能体，也能称为原初之一。”
原初之一并非排序，只要符合条件就会被记录在知识库内，通常只能监视，像龙王这种还附带实验的情况倒是很少见。
「你们有测试出龙王本身，还具备细胞之类的生命结构吗？」
“这个倒是没测试出来，只知道其确实是单一个体，其他生命也真的消失殆尽了。”
「嗯……」
杨开始思考起来，正在组织语言。
“你所认为的原初之一是什么？”
「你这说法其实没错，估计是忒伊亚编的，但是她只说了一半，因为这其实是自然法则之一。」
“这也是自然法则？”
第四个自然法则出现了，没想到是这种形式，完全猜不出有什么规律。
「被认定为原初之一的个体，会强制性不死不灭，即使在孤立系统内，也不再需要与外部交换能量。」
这应该是指成为原初之一后的好处，而杨明查询到的知识库情报则是，如何成为原初之一。
“我说的应该是成为原初之一的条件，而你说的则是成为之后的存在方式，这样理解没错吧？”
「可以这么理解，这个称号的效果，是确实存在作用的，所以并不是人类命名了这个词，这就是一个底层规则。」
“孤立系统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假设的条件吧，这种情况下的生命体，要如何存活？”
在这种孤立系统下，导致混乱程度的‘熵’会无限增加，最终完全达成热平衡，万物将不再能运动。
而生命以负熵为食，没有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这样的生命理论上是无法存在。
「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我估计原初之一，应该有自己获取能量的途径，这是达成条件后，所获得的奖励。」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宇宙的自然法则之一，是只要能杀光星球内的其他生物，就能永生不灭且自动获得能量？”
「不一定是星球，只是星球适合被当成孤立系统，这是参考系的问题，实际上这个范围可以扩大，但扩大后就不好视为孤立了，所以达成难度会大幅提升。」
未免也太离谱了，居然有这么疯狂的法则。
如果把宇宙本身视为孤立系统，这个自然法则岂不是在鼓励所有生命要互相竞争，直到最后只剩下单一个体？
为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杨明拿起肉馅开始吃。
而卡特斯已经吃掉总量的一半了。
看到杨明开始吃东西，卡特斯不再继续拿馅饼，只是停下来看着。
杨明则是抬头示意，表示无需客气，她又开心地拿起肉馅饼开吃了。
“所以说，那个戴森球是为了测试龙王，是否真的需要外界能量来维持生命喽。”
杨明吃了一口饼后说道，卡特斯听到后，立马放下馅饼回复：
“嗯嗯，因为龙王相对于其他原初之一，脾气算很好了，所以特意做了这个实验，花了好大工夫呢，把星系周围的资源全掏空啦。”
这种地方肯定没人敢居住，资源全用掉了虽然浪费，不过这个实验，确实是有必要测试清楚。
【杨：你确定龙王脾气好？】
通过精神链接的这一问，倒是让卡特斯愣住了，说道：
“呃，这其实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代，强大觉醒者还有很多人在场吧，所以还比较自信，换现在肯定是不敢了。”
【杨：是吗？就算是我所处的时代，那家伙脾气也算不上好，能叫板的觉醒者也算不上多呀。】
杨明听到这里，询问杨说道：
“刚才只是说了说龙王作为原初之一的性质，现在该讲讲你当年的所见所闻了。”
「当年我也是因为任务才降落到阿斯特拉，发现这里一堆龙对着一条龙发动围攻，我以为它们用一种恶劣的方式对待被欺负的那条，就顺手打死了周围那些龙。」
槽点太多，都不知怎么吐槽了。
“你不是劝架，而是直接出手打死对方，真的没问题吗？”
「我也想劝架啊，主要是它们不理我，不给我面子，太嚣张了，当年敢不给我面子的家伙，都已经死了哦。」
……听着不像是开玩笑，不过龙王还活着，那意味着并没有被杨攻击过。
“该不会那条被欺负的，才是龙王吧？”
「哎，你怎么知道？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感觉不像单纯在打架啊，像是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所以我主观上有点误判了。」
“这毕竟是巨兽，用人的思维来判断，肯定有问题，后来怎么样了。”
「可能是误判了吧，周围那些龙也许是在阻止龙王狂暴化，不过我出手以后，对方确实是冷静了下来。」
“你该不会是直接开打，直到对方冷静为止吧？”
「嘿嘿，还真是，你会读心术吗？」
杨的叙事和行为风格，自己也见识过几次了，所以多少能猜得出来。
“所以你来这颗星球，是为了什么任务？救下龙王只是顺势而为吧。”
「我其实是来回收战友尸体的，他独自在这个星球上执行任务，然后信号显示其阵亡，我就来了。」
杨语气平缓，仿佛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听到这里，杨明也放缓了声音，说道：
“真是令人悲伤的故事，那最后的真相是什么？”
虽然想猜是龙王干的，但毕竟是严肃话题，还是不要胡乱说得好，事实往往并非如此。
「你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吗？实际上是我那战友跟龙王相爱了。」
“嗯？什么？”
这个说法，杨明属实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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