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樊川书院的初代山长为了让寒门子弟也能够修行,就和好友一同创立了书院。说起来那时天下动荡,能够守住书院,那两位前辈付出了不少血汗吧。”石碑前一男子青衣白衫,丰神俊朗,态度温和让人如沐春风。他见白衣不凡,想上前搭话却不得。
“樊川书院。”白衣轻声喃喃。她握紧了朱砂的手,回头看了一眼离雀,那人正要开口,只觉眼前云雾缭绕之际,便失去了三人的身影,未到一息之久。
“怎从未听说过有此等人物。”他抚手长叹,然后郁郁离去。
朱砂回望书院山道蜿蜒,转眼间他便从山门到了书院中,倒是省了不少力气。至于离雀早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衣带着两个孩童在书院中四处闲游,路过学子们时而抬头看向他们,满带疑惑的与小朱砂相视一笑,然后脚步匆匆赶去上课。樊川书院四溢书卷气,学子心思纯正,学风之盛令朱砂暗中赞叹不已。白衣察觉朱砂的想法,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继续向书院的深处走去。
不遑池前,中年文士闭目静立,似有所悟。池面翠绿通透,可观池中龙鲤藏淤嬉戏。白衣站定,收敛住气息,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良久,中年文士醒转,两个孩童早已站的两腿酸痛,苦不堪言。他察觉身后有人,连忙转身作揖,恭声说道:“敢问前辈何方大家?”
“非大家也,故人罢了。”白衣从袖中丢出一枚翠绿玉牌,文士慌忙接住,然后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是,文渊山长的信物,”他收好玉牌,神态更为恭敬,“樊川书院创立初,龙越新朝初立,人间动荡,就连文渊山长也险些身死道消。前辈竟也是那个时期的高人。”
“文渊安在?”
左濂连连摇头道:“大抵是前辈无意世事,文渊山长三百年前便辞去山长一职,游戏人间去了,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不才左濂正是书院现任山长。前辈有何要求皆可以提出,晚辈定当不负所托。”
“看他如何?”白衣瞥了一眼离雀,说道,“可堪教导便教导,不堪便是当做使唤也罢,让他好好活着,能有机会回去看看他的祖父。”
“这,这孩子是您?”左濂招手唤来离雀仔细端详,见他肤色黝黑,看着有些腼腆,神情呆愣便知道这是个乡下并未见过世面的孩子。
“捡的。”说罢,白衣带着朱砂拂袖而去,刹那云雾升腾,无处可寻踪迹,只留二人在原地惊叹。
左濂失神良久喃喃自语:“世间竟还会有这般人物。”
“跟上吧,”他转身离去前,瞥了一眼那手足无措的乡下孩子,招呼一声,“可有名字啊?”
离雀一路小跑跟着,小声回答道:“回左山长,小人名叫啊......山……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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