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当时和这些人动手的时候他并没有说明身份,更何况他也没有受伤,他又何必因此要了这些人的命。
那不是给自己徒增杀戮吗?
不过,朱允熥也并没有马上松口。
江宁县的事情还没彻底结束,这些人或许还能派上用场,紧绷着他们弦说不准啥时候就用到了。
“想死有死的路,想活也有活的,到底是死是活就看你们最终如何选择了。”
朱允熥的这话如甘霖一般,让这些人干涸到快要窒息之人得到了浸润。
“想活,想活...”
在这些人先后表态之后,陈集也按安学文告诉的地方取来了账本。
这账本大多是给杜书贵的,剩下一小部分有给吕长宇的,也有给县里那些吏员衙役的。
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虽说由吕长宇和杜书贵下令委派就行了,但若是不能给予吏员衙役一些好处,就很难保证这些人真心干活了。
朱允熥翻阅这一账本,连喊了好几人的名字,道:“陈明,刘二,王存...”
“你们几个拿过安家的钱吗?”
账本在那朱允熥面前放着,他们哪敢赌朱允熥是在诈他们。
只能实话实说,道:“拿...拿过...”
朱允熥手在账本上慢慢翻阅着,连头没抬抬更别说给他们眼神了。
“之前为何不说?”
陈明是班头,刘二王存不过都是他手里的小兵。
之前争抢着想要在朱允熥面前立功,现在害怕说错话被朱允熥责骂,却全缩到陈明的身后等着他来出头的。
陈明作为班头,他拿的钱本来就比刘二王存的多,这儿就不允许他再当缩头乌龟了。
最后只能站了出来,低着头小心道:“小人以为没拿多少,就不用说了。”
朱允熥自然不认为全是系于这样的解释,不少人估计主要还是存了想要们混过关的想法。
对于这样的解释,朱允熥也没非去戳破。
“下不为例!”
“孤说过你们若想活那就拿出想活的态度不来,有什么最好是提前说,好好珍惜你们每一次活命的机会。”
“你们要是不想活了,那现在就去死,孤绝对不会拦着你们。”
陈集包括那刘二王存三人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
说着,陈集便开始数了起来,道:“小人是收了安家的几次钱...”
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完,便被朱允熥拦下来了。
他们之前要说这些朱允熥或许还会听听,现在再听这些还有啥用,安学文的账本上都记录的非常清楚了。
什么时间给了他们谁多少,这全部都是有迹象可循的。
朱允熥把账本上有关于他们的部分直接撕扯了下来,交由旁边的于实递给了他们。
“你们看看这个,省得说孤在诈你们。”
“你们最好也想想,还有什么能和孤说的。”
安家可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们钱,给他们的每一笔钱那都是让他们办事之后。
只不过,这事儿是出于公事还是私事,那可就难说了。
当然,这也不是不能查。
可以看看安家给他们钱的时候,县衙的刑房是否出具牌票了。
有牌票是所谓何事,究竟是公还是私。
倘若没有的话,不用想肯定是私了。
这些都需要陈明他们交代,同时也是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在这之后,朱允熥又看了后面的。
安家的这账本,除了和县衙的往来之外,剩下就是他们这些年在县里修桥补路,供年轻人读书的往来了。
之前的那几年,安家即便是为了名,为江宁县也没少修桥补路。
只不过最近这些年因为富明实业的成立,由他们负担了大明大部分修路架桥的宏伟事业,安家在这方面支出的才少了些。
另外,由于职大的创立,很多人家的孩子都选择去职大读书了,即便安家在村里支助的私塾免除了束修,但也没人愿意再去读了。
不是人们不愿意。
只是因为科举本就是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真正能够读书成名的又有多少人?
安家为了将来能够用得上,这些年在乡支助了多少读书人,但最有出息的不过只有杜书贵而已。
剩下的人大部分都籍籍无名频繁的名落孙山后,只能放弃再次科举的心思,或去县里做了吏员,或去街头卖卖对联糊口。
像书中那些科举落地之后就去游山玩水吟诗作画的那都是家中殷实之辈,哪是他们这种贫寒人家所能办的到的。
大部分都想明白了,什么身份那就干什么事情,没必要非得想那种天上掉馅饼不切实际之事。
只要他们这代人够努力,等家底积攒到了让后代再去脱产读书也不是不行。
当然,治把这些事情着重拿出来提,也是以此间接的证明安学文账本的可信度。
账本上的收支基本能和职大和富明实业的发展相作证,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至于朝中其他的那些百官权贵之类,在这上面就一个没有了。
这也正常,安家只在江宁县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有所名头,放在整个大明,甚至是在应天府他们仍不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们倒是想攀附那些权贵,但也得那些人给他们这个面子。
这也是处理安家问题比较省心的一个地方。
而那些文官之所以不遗余力的想要保住安家,也并不是因为安家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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