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妆低头看去，轻挑了下眉梢。
还是个熟面孔。
白曼云撑着地起身，还不忘整理好衣裙，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
等她抬起头，看清面前的人，她诧异地瞪圆了一双杏眼。
“是你啊，先生。”
惊喜的口吻，让顾侨眸光微动。
反倒是楼妆，面不改色来了句：“你谁？”
白曼云：“......”
白曼云不信楼妆真的没记住她，抬手将耳边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笑得娇柔。
“先生你忘了吗？上次在蒋家......”
楼妆露出恍然的神色：“是你啊。”
白曼云笑了下，像是没见到楼妆身边的顾侨：“先生记起来了。”
楼妆颔首，左手手指搭在右手手腕上：“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赔我的衬衫钱？”
白曼云表情僵了下，她还从未遇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人。
这个想法一出，一股电流流过双臂，白曼云被刺激得抽搐了两下，面色陡然惨白了下来。
楼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眯了下眼，不欲与她多说，抬步往电梯走。
“诶先生，要不咱们加个微信，回头我把钱打给你。”
楼妆头也不回，扯着顾侨的袖子走进电梯：“不必了，我太太不喜欢我加别的女人的微信。”
顾侨：“？？？”
白曼云：“......”
白曼云一整个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
白曼云骂了句脏话，一脚踢翻旁边的垃圾桶。
“我把各种技能加持到一起，都开到最大值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恰巧路过的工作人员见白曼云对着空气说话，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她。
“这位小姐，请不要大声喧哗。”
“还有，请把您刚才踢翻的垃圾桶扶起来。”
白曼云想要发作，奈何丁家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只能忍气吞声把垃圾桶扶起来。
冷冷瞪了眼工作人员，白曼云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了。
......
电梯停在一楼。
楼妆出了电梯，常勤已经等在黑色商务车旁。
两人上了车，黑车滑了出去。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新闻电台的声音回荡。
楼妆用湿巾擦了手，吩咐5555：“查查白曼云。”
5555立刻放下俄罗斯方块，整只黑毛团子飞到光屏前，一顿操作猛如虎。
十分钟后，5555给出答复。
“宿主，我在白曼云身上探测到了系统存在的痕迹。”
“邵丰派来的？哪个部门？”
白曼云显然人品不太端正，还喜欢碰瓷，按道理没有资格被录用为系统局的员工。
5555答道：“该系统没有编号，系野生系统。”
黑车驶过悠长的隧道，斑驳的光影落在楼妆脸上。
琉璃色的眼瞳深不见底，沁凉一片。
“能把它弄来吗？”楼妆问。
5555迟疑几秒钟：“可以是可以......”
“给你半小时时间，半小时后我要见到那只野生系统。”
5555沉默片刻，回了个“是”。
楼妆和5555之间的连接暂时性断开，一片纯白的系统空间内也不见5555的身影。
长达三十秒的广告结束，电台主持人继续播报新闻。
“今天下午五点三十二分，京市某施工楼盘发生高处坠落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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