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小雨轻轻应道，脸上并未露出太多表情。
“咦？有人出来了，看这身影......是柳师姐！”
...
洞内的寒气越发浓郁，滚滚白烟充斥着四周，方心也开始感觉视线受到了阻碍，原先清晰可见的事物逐渐模糊起来，只能大概地看个形状。
“砰！砰！砰！”
一股极强的灵力波动自柳惜音身上散开，如渊如海，如刀如剑，其身躯周围的厚实冰霜也纷纷破碎，化作了冰渣掉入水中。
水花飞溅，在朦胧白雾中映出一道婀娜多姿的身材，惹人遐想。
柳惜音一脸的苍白，神情却是十分平静，姿态怡然，如诗如画，赏心悦目。
“差一点啊......”
她抬眸看向了林德的位置，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她很清楚对方是谁。
林德在凌寒宗也是颇负盛名，年纪轻轻便得宗内长老的夸赞，将来更是有望角逐真传弟子之位。
她虽然与林德同时闭关，但林德比她更早破开了凝气大关，跨入淬血。
柳惜音心中清楚，同为淬血境界，自己与林德之间的有多大的差距。
柳惜音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正欲离去，这时，她似有所感，侧头望去，目光落在了一处偏僻的位置。
“他是？”
柳惜音只能隐约看到对方大概的轮廓，但是同样看不清楚样貌，只是依稀辨别对方的衣着服饰，此人并非凌寒宗弟子，如此一来，她便瞬间知晓对方的身份。
那个来自灵州国的监司。
早在之前，她便多加观察了一番此人，毕竟一个外人能够进入九幽凌寒泉中修行，这本就是破天荒的怪事，而且看七位长老的模样，似乎是同意的。
不过当时她感知到此人只有凝气五重修为，甚至不如宗内的一些弟子，也就没过多在意，现在看来，他的本事也不小啊。
没想到除了她与林德之外，竟然还有一人能在九幽凌寒泉中坚持至今。
柳惜音惊讶之余又生出了一丝疑惑，此人没有修行宗门的御寒功法，身处九幽凌寒泉中竟连气息都没有发生变化，呼吸吐纳平稳而有节奏。
若不是她知晓这处泉水寒气的恐怖，只怕还真的认为他是在打坐歇息。
“怪了。”
离开前，柳惜音再度朝方心的方向投去了一个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几分讶异，随即走向出口，身形渐渐模糊。
“看，柳师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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