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青说:“你是想说徐舒文习惯了徐鹏举的追求,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徐鹏举?”
“我是说有这样一种可能,很多人都是这样。”
“我和徐舒文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我觉得徐舒文不是这样的人。她应该是真的不喜欢徐鹏举。”
“我们两在这猜来猜去没用,明天去画室看一看就知道了。”
“不去,这又何好看的,徐舒文对这件事是如何反应,与我们何干?”
柳山青感觉施然有些无聊,竟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说起来,施然貌似是有这个毛病,以前民间游历时,施然就没少给左戍、张平那些人出谋划策,教他们如何追女人。
施然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是徐舒文的老板,徐舒文是我的员工。作为老板关心员工的心情,是应该的。
更何况,画室基本上都是舒文在管,她要是因为这事,心情不好,影响了工作,损失的是我啊。”
柳山青瞥了眼施然,假装自己相信了。
徐鹏举辞职结婚一事,不出意料的已在画室传开。画室的员工们私下都议论纷纷,留意徐舒文的反应。
施然、柳山青翌日上午来画室时,徐舒文看起来跟往常一样,开开心心地给小孩子们上课。
上完课,徐舒文主动来到施然办公室,跟柳山青打了声招呼,再向施然汇报近日来画室整体的工作情况。
“好,辛苦了,”施然问,“鹏举的工资,你跟他结清了吗?”
“还没有,”徐舒文说,“我跟他联系过了,他说这两日会来一趟,办理离职手续。”
“哦,好,行,你去忙吧。”
徐舒文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却没有立即拉开门,而是回头看了眼施然、柳山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施然问:“还有什么事吗?”
徐舒文摇头,拉开门。
施然叫住徐舒文:“对了,你不是一直想放假,我可以准你几天假,出去玩玩,这个国庆你也一直在画室里加班,辛苦了。”
徐舒文面露无奈之色:“看来你也跟他们一样,还特意过来,真够无聊的。”
施然张嘴想要辩解,徐舒文已是走了出去,带上办公室门。施然看向柳山青,柳山青说:“你的确很无聊。”
徐舒文出了办公室,走进公共的办公区域。
聚在一块讨论的同事顿时没了声音。
徐舒文知道这些无聊的同事又在讨论徐鹏举辞职结婚一事,没有在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继续处理未做完的事情。
徐鹏举是否结婚,对于徐舒文而言,真得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就像她听到她一个远方亲戚要结婚了一样,她怎么可能会像施然、同事们以为的那样,在知道徐鹏举结婚后,就恍然若失,开始后悔之前没答应徐鹏举。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若是真对徐鹏举有意思,徐鹏举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向她表白时,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会答应徐鹏举。
还有上次她过生日,徐鹏举跟她说不会再纠缠她时,她没有怅然若失,只有松气。
徐舒文不打算跟施然、同事们解释,他们如何想、如何看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徐舒文最多就是有点没想到,施然竟然也这么无聊。
在徐舒文的潜意识里,施然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说到施然,徐舒文有听到同事议论,她是因为喜欢施然,才一直拒绝徐鹏举。
徐鹏举以前在学校,有次也问过徐舒文是否喜欢施然?
徐舒文当场否认。
然,徐舒文刚认识施然时,是对施然有好感,还想过跟施然表白。
毕竟,施然长得帅气,又有才华,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整个学校,几乎没有不认识施然的。
徐舒文作为一个正常女人,对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在和施然认识之后,徐舒文了解到施然的性格、人品都很好,心里对施然的好感更甚,有几次都差点跟施然表白。
但这不意味着,徐舒文会为了施然,一再地拒绝别人,或者她一直苦苦暗恋着施然,就等着花开的那一日。
徐舒文在亲眼看到施然拒绝,当时学校里同样有名有才的美女校花时,心里就彻底没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打消了跟施然表白的念头。
徐舒文将好感压在心里,决定以后就和施然做朋友。
渐渐地,徐舒文对施然没了情人之间的喜欢、好感,单纯就将施然当成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就像她和她一个堂弟一样。
昔年对施然的好感,就像是许多人青春萌动时的暗恋一样,只是徐舒文年轻时的一段青葱岁月。
徐舒文做不到徐鹏举那样,持续几年坚持喜欢一个注定得不到的人。
徐舒文很善于放弃,也正因此,徐舒文无法理解徐鹏举。
徐鹏举这些年来的坚持,只会给徐舒文带来困扰,如何会像施然、同事们以为那样,她会因徐鹏举的突然离开,怅然若失、难受、后悔。
徐舒文这个人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中间地带。
傍晚六点,天色已有些暗沉。
徐舒文走到站台,等待回家的公交时,手机忽然响起,是母亲的电话。
徐舒文眉头微皱,有点不想接,因为随着年龄逐年增大,一直持有旧观念的母亲,每次打电话过来,必会催她早点找男朋友结婚,或者让她回家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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