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吓得手直哆嗦，忙看向零。看见零眼神不善，慌忙解释。
“麻药，是麻药。”
“不必了，你直接动刀吧，我不需要麻药。”
医生的手又一抖，再次和张小鱼确认。
“您确定不用麻药？”
张小鱼显得有些不耐烦。
“赶紧的，听不懂人话吗？”
张小鱼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瓶子红晶酒，猛劲儿灌了两口，催促医生赶紧开始。
医生连连点头，拿起了手术刀。
握着手术刀的医生完全变了个人，没了懦弱，眼神无比专注。两分钟后，一颗变形的子弹被扔在了盘子里，擦了些未知药剂，便做了缝合，整个过程毫无瑕疵。
张小鱼全程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只有嘴角偶尔的抽动。
包扎好伤口后，医生又给了零一些药粉和一瓶药水，叮嘱她每隔6个小时给张小鱼擦洗更换一次。
医生的专业能力都看在了张小鱼的眼里，但他那股子瘆人的反人类气息还是让张小鱼反感。他不做声，盯着医生的眼睛，医生也在盯着他，这是决定医生命运的时刻。
渐渐地，张小鱼的抑郁症又有些回头，眼中的凶厉有如实质。看在医生的眼中，那是一种极度的精神扭曲，要撕碎一切的癫狂。很快，医生低下了头，他恐惧了。
“零，医生归你了，但凡他有任何反常举动，杀了他。”
零点头，医生如蒙大赦。
其实在看完他的手术后，张小鱼已经不打算杀他了，就算他是疯子，只要能治病，在这个末世，他就是无价的，大不了把他关在医务室里。
离开了修理室，张小鱼躺在了应急指挥室的椅子上，这里是整座监狱的指挥中心，近30多块监控屏幕在向张小鱼展示着这座监狱的全貌。疲惫的他，沉沉睡去。
睡梦中，末世前他受到的冷眼和嘲笑，那一张张窃窃私语，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又鲜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医务室里的那些残肢断臂的女人标本似乎都在嘲笑他的无能和胆小。
张小鱼猛地睁开了眼睛，但却不在清明，如同一个睡醒的野兽，无声的走到了茶水间。在那里，两个被俘虏的女兵正在打扫地面。
忽然看见凶神恶煞的张小鱼，两个女人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张小鱼一手一个，扯着她们的头发，拖到了柱子旁，扯下自己的皮带，他需要发泄，无限的发泄。
一声声惨嚎响起，打破了第5层的平静。零，老莫，医生全都跑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瑟瑟发抖。
皮带狠狠地抽在两个女人的身上，皮开肉绽，张小鱼的眼睛已经渐渐充血。没有人敢阻止，也没人愿意阻止。很快，两个女奴被打的奄奄一息。
张小鱼的眼神愈加疯狂，他扔下了皮带，对着一间关着七八个丧尸的房间，朝着老莫怒吼。
“打开！”
老莫不敢迟疑，只要他敢迟疑一刻，他敢肯定眼前这个男人会把他活撕了。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笼子，丧尸们嚎叫着冲了出来。
张小鱼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冲了上去，没有盾牌，没有武器，他就用自己的拳脚跟丧尸们搏杀，赤手空拳的搏杀，地下广场瞬间成角斗场，他就像一个与野兽搏斗的角斗士。
老莫靠在了墙壁上，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人，他是正常的，他杀了那些吃人的恶魔，见到了女人的残体会呕吐，他也是疯狂的，赤手空拳和七八个丧尸搏杀。
十分钟后，只剩下一个丧尸还在张牙舞爪，张小鱼粗重地喘着气。当那个丧尸冲过来的时候。
突然一声嚎叫传来，那个丧尸的头颅猛的炸开，汁液四溅，浑身是血的张小鱼猛地回头，如同一头野兽般，凶厉地盯着零。
下一秒，出现在零面前的张小鱼抓住了零的下巴，手指扣住了她的两腮，猛地拎起，一把匕首对准了她没了舌头的小嘴儿。零平静地看着他，就像待宰的羔羊。
汪汪！
小黄冲过来，咬住了张小鱼的手臂，哼哼着。
张小鱼的动作停止了，匕首已经插入零的嘴中半寸，这时的张小鱼在老莫和医生的眼中，就是一头十足的凶兽。
他慢慢地收回了匕首，对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地刺了下去，鲜血如柱。然后，他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如同死去一般。
零俯身，抱起他的脑袋，擦拭着他眼角流下的泪水，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安抚着，安抚着她的野兽。
清晨，已近12月中旬的山区寒风刺骨，白雪覆盖了地上的一切。
经过一夜的风波，张小鱼的心终于平静，当然这也吓坏了老莫和医生，都离他老远，吃早饭都不敢看他。
“对，对不起。”
张小鱼看着零的眼神有些躲闪，他差一点就刺穿了她的脑袋，幸好小黄唤醒了他。
零回以一个微笑，端给他一碗玉米粥。然后轻轻地拆下他腹股沟处的绷带，给他擦拭着伤口，换着药粉。
处理好伤口的张小鱼感觉有些闷，便去找老莫聊天。
刚一到修理室，就看见老莫正在锻打一块已经成型的长方形钢板。
看见张小鱼进来，老莫的手被炉火烫的一哆嗦。昨晚可是把他吓坏了，这个新队长就不是个人呐。
“老莫，我的东西做的怎么样了？”
听到张小鱼问装备的事，老莫顿感轻松，带着沾湿的手套，费力地将钢板立了起来。
“队长，你的盾，只差最后两步，放在液压机上压出弧线，再抛光打磨就成了，这会是有史以来最坚固的盾，全乌兹钢打造。”
张小鱼点头。
“打磨前，给我在上面刻上一面国旗。”
“成，成。”
老莫连声答应。
张小鱼看着半成品的盾，那朴素的外形，大小，厚度，都很合他的心意。作为奖赏，张小鱼掏出一瓶二锅头扔给老莫。
老莫一看瓶子，止不住的激动，不住地摩挲着酒瓶子，如同稀释珍宝。他都不记得多久没有碰过酒了，都忘记了那味道了，要是能喝上一口，死了也值。
“好好跟着我干，以后，好东西有的是。”
“是是。”
老莫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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