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爆炸,人已无救。消防人员是如是说。
祁瑞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干净,祁琮来到时,见到的只有卑躬请求原谅的他以及他的手下,“效父而已。”
为什么要做掉他们呢?因为他在他父亲办公室的保险箱里见到了他们的照片,或旧或新,拿出来的时候缠着这人经常随带在身上的烟的烟味,上班的时候他都不抽烟的,在家也是,哦,他平常很少回家,经常加班。满满一箱子啊,这该沉积了多久?对于那女人的一切,他的父亲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过遗漏!
他父亲干掉了自己的兄长才坐上了当家人的位置有了今天的祁氏,他也只有干掉自己的兄长才能保住自己继承人的位置。他的儿子只剩下他了,他还能对他怎么样呢?
“什么也找不到了。”
手下的人来汇报情况,祁琮掏出一根烟,叼进嘴里,雨又开始三滴两滴的滴起来,打火机哒哒响了两下都没点着,手下人赶紧给他撑好伞,他将伞轻推到一旁,手捂着又打了一下,烟草碎子终于燃了,他吧了一口,又深深地吐出来……末了,将烟蒂扔进水坑中,一脚捻灭,进入乘他而来的飞机,“嗯。”
“是,后面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手下人均弯腰,祁瑞挺直腰杆跟着走在其后,沉静的祁琮突然反身一脚将他从机上踹下,冷厉说:“你别跟我乘同一辆飞机!”
祁瑞捂着自己要穿破了一样的胸口,却无比开心地笑了,他赢了不是吗?
祁琮在座位坐下,再一次将手伸向口袋里的烟盒,伸出的手却突然僵住不动。
“别动!”
一柄冰凉的手枪枪口抵在了他的后脑上,执枪的手颤抖不已,磕在他的脑骨上,比他想象中的要疼。
他很喜欢抽烟,年轻时就是这样。她提醒过他鹿的血是不能乱喝的,是他不听……事后也什么都不说,不解释,不道歉,一个人坐在她旁边抽烟,她哭得厉害,他就捞起地上的黑大衣丢给她……
老年时的泪和年轻时的一样,从来都不会是快乐的。陈未惜早已哭得抽搭,朦胧的机窗上只映照着她嶙峋的的身影、黑发中的几缕白发,面容祁琮从窗户玻璃上扫过几眼也没看真切。
是他曾经把这把枪硬塞给她,他说:“如果被敌人发现,我去引开他们,我往上,你往下。”
“如果你遇事,它可以帮你。”
“记住,这里面只有两发子弹,你只能用来对付两个人。”他手把手教她使用,“你最恨的两个人。”
“当然,你也可以用来对付我。”
他还教她,这一枪一定要打在脑袋上,这样才能让人必死……
当年的那一幕幕一一浮现在他们面前,祁琮继续掏出烟,一口一口的吸着,烟雾缭绕,仿佛那一切都离他们不远。
“你害了我,还害了我的孩子!你……你……你不该的……”
鲜血溅入烟雾,两声枪响,半截烟落在地上,冒着袅袅白烟,尼古丁的味道,再也没人将它熄灭。
于進又短暂地回了祁氏,于教授从来都是不信有老天爷的,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有这么一位爷,一年四季打着盹,被很多只蚊子叮了才睁睁眼——祁瑞回程的那辆航班遇到了空难。
祁琮在床上躺了半年,奇迹般的再次睁开了双眼,却从此半身瘫痪,与轮椅为伴,“她呢?”
于進没法回答他,那两枪都对着脑袋,地狱空荡荡,阎罗王也喜好嫌恶。
他又带着他去见了陈家唯一留下来的那个孩子,长在右边的心脏救了他一条命,年纪虽幼小,却狠厉暴躁,不让任何人接近。
“老板,这是出事那天盖在小源身上的。”
祁琮转身走时,于教授拿来一件黑大衣给他,三十多年前的衣服样式,到底是旧了,可却整整齐齐,就算衣袖臂膀上戳着一小小的窟窿洞也不显破烂。
他定住轮椅,回头看了一眼祁以源,“赐他以祁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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