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以为昨晚那个片段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早上睡醒，她下意识抬手去揉搓眼睛，即便知道不卫生，但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坏习惯。
用手背摩挲时，她温热的脸颊就碰到了那冰冷的银手链，两种高低温度刺激着她的神经，像是在告诉她，昨晚那个片段并非是幻想出来的。
姜迟低头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手链，人一惊，CJ……程津……这是程津的名字字母缩写，而昨晚的她还想着是自己名字的缩写。
还挺巧的。
她的名字跟他的名字字母缩写颠倒过来了罢。
还真蛮有缘分的。
程津做完早餐就回房间逮姜迟，她今天没准时起床刷牙洗脸，他过去时姜迟还坐在床上发呆，他走过去一把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出神的女孩抱起径直往洗手间的房间去。
程津把姜迟放在洗手台的桌子上，从架子上拿了头套给她套上，以防等会儿洗脸把碎发也给弄湿。
他有条理的跟按步骤似的认真挤着牙膏，用漱口杯接了水再把牙刷塞进姜迟手里。
姜迟有些不在状态，呆呆地拿过牙刷漱口刷牙，泡沫很多，她还得歪头倾身把泡沫吐进洗手池里。
姜迟在刷牙，程津就去旁边衣柜里找她的换洗衣服。
姜迟现在的衣服占据他的半个柜子，多余的还挂得好几排在旁边的架子上，他帮她找换洗衣服也就找一身搭配合理的换洗衣服，而不是像刚开始那样来来去去也就那两三件，有时候下雨天，洗了没干她就没衣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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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出门，程津跟姜迟在小区外等车。
他看了下今天的日期，问，“这次月考有把握吗？”
捧着牛奶盒喝牛奶的姜迟缓慢摇头，“不是很有把握。”
程津皱眉，这句话翻译回来不就是没有把握？
他沉默了几秒，目光远眺，“尽量吧，最后一次换位置了。”
他想给她补课，可是她的时间排得很满，周末要去上舞蹈课，周一到周五还要在学校上课，晚上睡得太晚她第二天也没什么精神，更别提早上有精力听课什么的了。
程津这么一说，语气虽然跟平淡，跟往常所说话时的情绪无二，可在姜迟听来，更像是对她成绩死心了似的。
她猛的吸了口牛奶，扯了扯程津的袖子，“我会努力的。”
“嗯。”
他态度有点冷。
姜迟瘪了瘪嘴，瞬间就松开了手。
“车到了。”
还没等姜迟反应过来，程津已经握住了姜迟的手牵着她往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白色租出车走去。
姜迟本来还以为程津厌烦了他，到了情侣之间所谓的冷淡期，低头看了看程津牵她的那只手，她心里忽的一暖。
桁高五月份再次举行了次月考为最后的高考复习作为冲刺，选出年级前三百加课加时间进行最后的冲刺阶段。
五月份月考成绩下来，姜迟的成绩冲到了五班，成为年级前三百的一员。
然而程津跟她定下来的目标则是一班，但她成绩貌似只能是如此，寸步难移。
在高考来临前，程津知道腾出时间帮姜迟复习，周末去学芭蕾回来学习三个小时再吃晚饭，整体而言便是把姜迟的作息时间进行整改。
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姜迟的成绩已经完全超过了二本线，偶尔模拟中会超过一本线，她的成绩在一本线徘徊，若是在高考时超常发挥，定能取个好成绩。
在努力提高成绩的这段时间，姜迟的焦虑情况愈发的严重，就连程津都注意到了。
“这周周末带你去医生？”放学后，程津照例去姜迟的班级找她。
隔着扇窗户，他看到姜迟倚着墙捧着份数学应用题常见题型的复印件在看，眼神迷茫，瞳孔没有焦距，自然也是在分神之中。
良久，姜迟才把复印件甩课桌上，懒懒地往课桌上一趴，“高考后先吧。”
隔着窗口，姜迟把手伸出窗外去摸程津胳膊，“我觉得好累啊程津……”
说不清楚是哪里累，羡慕桑榆舞蹈练得好她也咬牙成为像桑榆那样的人，觉得自己成绩差但她把成绩提了上来，整个年级一千多号人她的成绩排名在年级前三百。
明明已经不是个特别差劲的人，但她的身体每个细胞好像都失去了活力般，让她变得像是傀儡。
程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微耸的眼皮，清澈的眼眸里情绪淡淡地，能看得出她是真的使不上力气，“先休息两天，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去看医生。”
“……好。”
程津放心不过，让姜迟请假在家休息的这两天，他特意去爷爷家把狗子给接了回来陪姜迟。
狗子现在已经是四只小崽崽的爹，这次回来是一大家子——六只狗。
跟狗子配偶的母萨摩耶了是程津的爷爷在家乡那边随便找了户人家凑合着，狗子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后，跟隔壁家的狗愈发亲近，某天两只萨摩耶同时遛，解开链子放它们一块玩，再过了几天，母萨摩耶那传来了怀孕的好消息。
别墅内原本两个人也有些冷清，程津这次一次性给姜迟塞了六只狗，自己就回学校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姜迟以为自己不是回来休息的，而是回来照顾狗狗的。
四只崽崽跟最开始的狗子一样，都很黏她。
以至于每次喂奶，姜迟都要一手拿两个奶瓶投喂，这小萨摩耶可能闹腾，四只小萨摩耶闹腾的程度直接乘以四倍。
可是程津一回来后，六只萨摩耶一只比一只安静，这让姜迟苦笑不得。
姜迟在家休息两天期间也有在微信上跟南幽保持着联系，虽然姜迟嘴上觉得这小萨摩耶闹腾，但朋友圈里第一条动态还是录四只崽崽抢着喝奶的视频，四团雪白相互拱，简直不要太可爱。
当然，跟南幽聊的话题里也有小萨摩耶们的，但她身体情况相关的信息更多。
下午，姜迟在程津卧室里的沙发上休息，点开了南幽发来的最新消息，是条语音——
“要不等你高考完之后你跟你那三好学生说让他带你去看看脑子，我觉得你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也不能是这么说，反正就是、有时候你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傻傻的那种，那种脑残你知道吧？”
姜迟：“……”
虽然形容得不是很好，但南幽也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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