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南星挑了挑眉。
鹿衔只好认，“陛下想如何罚？”
南星摸了摸他的光洁细腻的下巴，微微勾起了唇，“鹿卿，朕有些饿了。”
她目光落在他手上端着的糕点之上。
鹿衔会意，“陛下吃吧。”
“喂朕。”
鹿衔举盘子的手臂一僵。
“怎么？”她眸光璀璨地望向他。
鹿衔恭敬地点头应道：“是。”
他低头看着盘子中的点心，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了一块，伸手朝着女皇递过去。
南星看着糕点未动，鹿衔只好将手臂又伸过去了一些。
看到她轻启红唇，略有些豪迈地咬住糕点，鹿衔迅速收回了手，耳根子发热起来。
女皇陛下吃糕点的样子，让他紧张。
“还要。”南星吃完了一块，继续看向他。
这次她背靠在后座上，呈微仰的姿势，鹿衔只好捏了糕点，站起身给她递到嘴边去。
马车行进的路上总会有些颠簸，坐着还算平稳，这一站起来，鹿衔本就瘦弱不稳的身子瞬间就倒在了女皇的怀里。
糕点落在龙袍上，手心是略带绵软的弧度，还有她浅淡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
鹿衔连忙撑着后面的木板想要站起来，嘴里一直喊着陛下赎罪，奈何这段路似乎越发崎岖起来，他在女皇的身上来来回回挣扎了好几次。
南星眉心突突地跳，看着面容清秀又透着些委屈的小公子，心都软了。
她当即伸手揽住他的细腰，一个巧力就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仰头凑近他的脸庞，缓慢地咬了一下。
男子的长睫迅速闪动起来，语气急促地喊道：“陛下赎罪，臣侍不是有意的。”
“朕知道，别乱动了，这段路会很颠簸。”
浅浅的呼吸在他脖颈处洒落，鹿衔就感觉自己被一阵凉凉的清风吹过般，既是舒爽，又是寒颤。
“朕的大腿不舒服吗？”她抚着他的腰背，温声问道。
鹿衔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抓紧了她的衣袍，以减轻路上的颠簸。
“鹿卿，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料？朕很喜欢。”
女皇圈住他的腰身，觉得自己真的是年纪越大就越荒唐了，竟然对一个男子身上的味道着迷。
鹿衔浑身一紧，“臣侍没有用香料。”
“真的？”南星抱着他，如同痴汉般地又嗅了嗅。
鹿衔浑身紧绷起来，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陛下她在，做什么？
“嗯。”
“再喂朕吃块糕点吧。”抱着他坐直身子，南星吩咐道。
“是。”
他捏着糕点喂了过去，南星张嘴便咬住了他的指尖，在他急切地想要缩回去之时，抱着他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了软和的垫子上。
“陛下……”
“嘘，鹿卿是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她伸手抵在他的嘴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逐渐火热起来。
鹿衔闭上了嘴，察觉到一只手在他的腰间流连，他眸子瞬间涌上了水雾，直直地望着她。
……
“陛下，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秋檀在外面恭敬地提醒道。
“知道了，先自行扎营休憩。”
“是。”
马车里的女皇迟迟不下来，其他人也不敢催，只好各自先忙自己的。
“陛下，臣侍该出去了。”鹿衔眼眶红红地看着她，细柳弯弯的眉眼透着几分娇柔的美。
“衣服都被朕撕坏了，鹿卿该怎么出去？”南星心情愉悦地问道。
鹿衔赶紧抓着衣衫，把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遮住，有些羞怯。
难道伺候女皇……就是被她一直亲吗？全身亲个遍？
“陛下……”他声音有些低哑地喊。
哪怕南星提醒过外头有人，他刚才还是控制不住地低哼出声。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要他应声，女皇的动作似乎愈发热切，让他无措。
“朕不逗你了。”南星抱着他坐起身来，从格间里拿出了一件衣衫。
“快换上。”
布料极好的丝质衣衫放在手上，鹿衔握紧了些。
他抬头看了眼她，第一次觉得刚刚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他，就如同那待宰的羊羔，无论逃到哪里，做出何种反应，都能被她轻巧地预判。
“怎么了，不喜欢？”南星目光柔和地看向他。
“臣侍很喜欢，谢陛下。”他把衣服拿起来，接着就瞧了瞧尺寸，与他相差无几。
只是越是这样，越让他深刻地意识到，面前的这位是帝王。
他只是她宫中的一人，而她，也将用这种方式对待其他所有人，而不是他一个人独有。
鹿衔背过身去，刚刚都被她瞧过了，倒也不再矜持，而是动作缓慢地换上了衣衫。
只是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换好了衣服，他转过身，神情坦然淡定道：“陛下，臣侍先下去了。”
南星刚想夸他穿得好看，就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只好挥了挥手，“去吧。”
皇家猎场的范围很大，鹿衔下来的时候，供人休息的帐篷已经扎好了。
他找到了毛安，同时也找到了供自己休息的地方。
“小主，您回来了。”毛安紧张地把人迎进来，目光严肃地在鹿衔身上巡视了一圈。
嗯，除了衣服变了，没有其他异常。
等等！衣服？
毛安顿时瞪大了眼睛，搀着鹿衔小声问道：“小主，您的衣服怎么换了？”
“刚刚过来的时候划破了，就换了一件。”鹿衔语气平淡地解释了一下。
刘怀很巧地依旧和鹿衔住在一起，听到毛安说他换了衣服，想都不想就发出了讽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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