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最近都不要沾水。”护士小姐姐给莫聆包扎好手背上的伤口。
“谢谢”莫聆动了动缠紧的手指“小姐姐，和我一起来的男生他怎么样了？”
“秦彦医生正在给他紧急处理，暂时没事”小姐姐收好消毒器材，好奇问道“你们是去打架了么？”
“不，只是遇到咬人的疯狗”莫聆摇头咬牙切齿道，眼底怒火从生，这种疯狗就不该给他留情面，只是剥夺他名次怎么够，就该让他身败名裂。
“我能去看看他吗？”压下心底的火气，莫聆站起身询问。
“可以啊”护士小姐姐点头促狭笑“他是你男朋友吧？你们感情真好，我去叫秦彦医生他还一直让我赶紧先给你处理伤口，说自己不要紧，没那么严重，他的腿可比你严重多了！哎”
莫聆心揪了一下，没听完护士小姐姐的打趣，只想立刻见到杜昀。
刚到病房外，莫聆站住脚步正要敲门。
杜昀独有的嗓音传来“她没事吧？”
“她都是些外伤，没什么大事，倒是你伤得可比她严重多了”
“嗯，我没事。”
“没事个P”秦彦翻了个白眼“你干什么去后山打架？”
“路过”杜昀皱眉，很不习惯他的粗口。
“路过？路过你把自己腿作成这样子？来来来，你说说，说说你没事路过后山干什么？那里鸟不拉屎，鬼影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祖宗，你跟腱本就有旧伤，这才多久就伤了两次，还一次比一次重，这条腿你是准备不要了么？”
“我自己有分寸”半晌，杜昀暗哑的声音淡淡道。
“你有个P分寸，是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小美人有关？”
杜昀沉默没有回应，门外的莫聆举起准备敲门的手停住。
“我就知道，上次我就看出来你俩关系暧昧”秦彦果然如此的语气，揶揄“你是去英雄救美的？看不出来你这么热心肠？”
“不是你想的那样”杜昀无语。
“1-2个人你还不至于摆不平，起码有4-5人吧？”
“嗯”
“不对，你的伤比小美人严重多了，是你先去的后山？”秦彦疑惑，突然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接到什么消息，连确认都没确认一下就跑去了吧？”
门外的莫聆怔住。
见他没否认，秦彦爆笑出口“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也有做出这种事的时候。”
“......”杜昀想缝上他的嘴。
秦彦笑够了，拍手继续道
“还说你俩没关系？你这是关心则乱，把自己折腾瘸了吧！没想到啊杜二，你居然也有动凡心的一天，啧啧，果然老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谁都不例外。”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出去。”
“干什么？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快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实在想不到小美人是怎么打动你这个深井冰的。”
“滚出去”
很显然厚脸皮秦彦根本不会听他的，狠狠戏谑他一番。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那个人不能留在学校。”
秦彦奇异的看着他。
杜昀：？
秦彦慢吞吞道“我是问你腿怎么办，谁管你怎么保护你小女朋友”
“......”完全没有考虑腿的问题，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李哥处理掉的杜昀第一次感到尴尬。
果然又是一阵嘲笑，杜昀无言以对。
莫聆顿了顿，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里面的两人话语一静，过了会儿，里面的人打开门。
“哦，小女朋友找来了”秦彦撑着下巴促狭。
秦彦亲切的拉住莫聆“妹妹，你可千万别被杜二的外表骗了，他这人就是个外表好看的控制狂，最擅长掌控别人把柄和告状，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别说出轨，你就是和雄性的狗待在一起，他也会扒出狗生十八代。”
莫聆目瞪口呆。
“咳”杜昀抬眼看了他一眼，冷淡威胁“秦老三，你要是太闲，我不介意给秦大哥说说你的事迹。”
秦彦气不过指尖点点他，转身走了。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半分钟，莫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杜昀神色也不再那么冷淡。
“秦医生和你挺熟的”莫聆坐到床边。
“我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杜昀点了下头“他比我大三岁，年纪相近所以经常在一起玩”
“发小啊”莫聆羡慕道“真好，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
“嗯？”
“父母意外去世，寄住在姨妈家，他家小孩比我大太多，玩不到一起啦”莫聆笑着解释，眼神闪动“途中转学太多次，还没好好和新朋友相处就要走了，所以后来我知道自己待不长，便不那么热衷去和别人打交道，免得走了还要伤心一场。”
杜昀心头微动“现在呢”
“现在我搬出来自己住，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你......要去哪儿？”沉稳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天大地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总有一个地方是我的家吧。”莫聆捏了捏手指轻声感叹。
杜昀下一秒几乎就要吐出：我给你一个家，然而想到自己原本的目的变得不那么坚定。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办法给出承诺，杜昀眼神黯然，他不该耽误她，她应该有属于她的生活，即使现在说着喜欢他，等他离开，她会慢慢治愈，会，再喜欢上其他人。
所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不能再给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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