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爷,房间已经给各位爷收拾好了,要不?”老鸨子用她那做作的嗓音提醒杜勇与王资一行人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那下次见面再聊,我先带兄弟们上去吃饭了。”杜勇双手抱拳,做了个罗圈虚礼就乐滋滋的带着王资等人上楼吃饭去了。
当百户说出王资是王大善人的那一刻,杜勇都能感受到身旁人包括老鸨子和龟公们看自己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今天杜勇带王资出来不说别的,在虚的面子上,已经赚足了。
进入厢房后,杜勇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正主的位置上,然后让王资坐在了自己的左手旁边的二席上。
其余人也按照身份的高低以此坐在了座位上。
等所有人入座后,杜勇从口袋里掏出三块五两的银元宝,就直接丢给了老鸨子。
虽说杜勇现在已经是听风阁名义上的老板了,但这么大一个东厂千户哪有白嫖的说法?
“先给兄弟们上点好酒好菜,还有招呼姑娘们烧几手好菜,到时候还有赏。”杜勇对老鸨子说道。
“得嘞,您们等好就行了。”老鸨子收下杜勇的赏银,乐滋滋的就下去了。
坐在二席上的王资从怀中掏出一根铅笔与小本本开始记录这间厢房内的独特装饰特点,与杜勇给老鸨子的钱财数目——足足十五两的银元宝。
厢房内有一面墙是直接换成了矮栏杆,坐在正主一席附近的座位都能将整个一层的舞台揽入眼中。
舞台上有一块大屏风,大屏风的中间是画有山水图的一块画布,透过画布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在屏风后上有一个女子在弹琵琶。
王资看着舞台上的布局,在小本本上用铅笔画了个差不多的示意图,在旁边用法语标注着:“这里就是青楼的商品展示点平面图”。
至于琵琶声如何,王资不懂。
王资三世为人的经验都与这种高雅的华夏古典音乐无缘,现在的王资你让他品品西欧那些音乐他还行,华夏古典音乐是真不懂。
王资直勾勾盯着屏风的一幕在杜勇眼中就是王资好色。
贪财好色,还喜欢在口舌之欲上面下功夫,这就是杜勇眼中王资的缺点。
但这种有点缺点的人,在杜勇眼中才真实亲近。
过于完善的人反而显得难以让俗人亲近他。
屏风后一曲结束,台下的看客们有人拍手叫好,有人直接掏出银子打赏了台上表演者,王资一眼扫去,大约有十来两的银子赏给了表演的姑娘。
“一个商品最少能一次性卖两千两,每次商品展出还能给我搞个十来两的营收。”王资用法语低声喃喃自语道。“这么算下来,我只要养十来个这种姑娘,我是不是能再多养几万员工?”
屏风并没有完全遮挡住整个舞台,在姑娘上下场的时候会有侧脸短暂的漏出来。
姑娘上下台的时候,一般会特意在露脸的同时,看一眼台下熟悉的恩客或者看向二楼几个位置重要的厢房。
王资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专门设置成这样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多拉动一下台下凯子与二楼富凯子的消费能力。
“王兄弟,说什么呢?想要台上的姑娘?”杜勇看王资那聚精会神盯着台上姑娘的样子,就调侃了王资一句。
“当然想要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往东海酒楼内搞几十个这种姑娘。”王资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还要她们没日没夜的东海酒楼里操劳。”
“哈哈哈。”不只是杜勇,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
他们都误会了王资所说的“操劳”是什么意思。
杜勇给王资介绍起了刚刚上台表演的那匹瘦马:
“王兄弟你有所不知,听风阁有八大头牌,分别是梅兰竹菊和春夏秋冬,刚刚上台的就是其中的竹。”
“我之前和你说的被国公府接走的,就是当时听风阁头牌中的梅,也是当时头牌中的头牌。”
“那普通的头牌要多少钱能接走呢?”王资指了指刚刚竹做的位置,向杜勇问道。
杜勇全当王资是真的看上了刚刚上台的姑娘,向王资解释起了这些瘦马接走的价格:
“这就要看恩客和姑娘的关系了,当然,最重要的是看听风阁的老板要收多少钱了。”
“只不过就凭咱们兄弟俩的关系以及咱们和刘爷的关系,只要姑娘愿意,王兄弟你说多少就多少,我当大哥的绝不卡你,哪怕是让大哥我赔钱都行。”
王资听完杜勇说完瘦马的销售定价方法,心中突然起疑,怎么这个价格波动幅度这么大,没有固定的定价标准吗?
最让王资起疑的是,这瘦马的销售价格居然还和瘦马本身的意志挂钩,这就很让王资不爽了。
商品就好好的当商品,凭什么还能依靠自己的意愿来左右自己的价格,这也太影响商品的销售与利润了吧。
“杜大哥,这姑娘和恩客的关系,凭什么影响恩客需要多少钱接走姑娘?”此时的王资已经完全将瘦马看成了商品,有些疑惑的向杜勇问道。
“王兄弟,你看,这姑娘上台表演也好,还是与客人对歌对词也好,都讲究姑娘自己的心意,要真的姑娘心有所属,别的恩客也会感觉不爽,这时候也会适当的降低姑娘的赎身费。”杜勇继续向好奇宝宝王资解释道。“要是真有姑娘中意的恩客,有时候姑娘还会掏出自己的小金库来赎身找恩客比翼双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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