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瑶怔怔的抬头看去。
司机又道：“看你这样子，年纪也不大，年轻人就是冲动。”
冲动？
沈灵瑶轻叹口气：“师傅，你好好开车吧。”
她侧头看向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景物，像是拉扯着时间也一并后退。
她所有的冲动，都留在了多年前。
冲动带来的，都是坏的，现在不应该再放任自己的情感思绪了。
……
顾齐骁的酒意很快清醒赶过来，想起刚才沈灵瑶一字一顿的说出那些话。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转身进了屋内。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他看也没看就接了。
“齐骁，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听说瑶瑶被你带出来了，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电话那边的人叫周向，沈灵瑶追着顾齐骁跑的那些年，周向作为顾齐骁的朋友，对这个小妹妹也异常熟悉，实在是一个灵动活泼又非常温柔有教养的女孩儿，软软乎乎的，身边的人几乎都喜欢。
只有顾齐骁，整天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后来沈家出事，周向也想过办法想要将沈灵瑶保出来，却一直没有法子，去探视，沈灵瑶也一个人都不见。
提起沈灵瑶，才刚刚压下去的画面瞬间涌上来。
顾齐骁走到沙发那边去坐下。
“你说，我现在很招人烦吗？”
“嗯？”
周向懵了一下，那边拿着手机认真的看了一眼，确定去电先是是顾齐骁才重新放回耳边。
“你顾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居然会自我怀疑了？该不会是在哪个女人那里收到了什么曲折吧？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多年也浪够了，你……”
“是沈灵瑶。”
“什么？”
“刚才，沈灵瑶说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只是不要我这样的。”
“……”
电话那边，周向顿时沉默下来。
顾齐骁还在问：“你说，我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谈恋爱结婚？”
“你要我说实话？”
“说。”
周向实话实说：“你确实不适合结婚，你这样的人只适合玩一玩，哪个好姑娘在你身上用心，简直就是上辈子造了孽。”
“……”
“不过！”
周向立刻开始警惕起来：“瑶瑶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了？你是不是对瑶瑶做了什么？齐骁我告诉你，好马不吃回头草，呸，你是什么好马？”
他一时语气急切，又道：“瑶瑶已经够苦了，当年一门心思的在你的身上，你说你不喜欢，随手就推给了傅泽，现在瑶瑶变成这个样子，你可别再去霍霍她了。瑶瑶不是你外面那些女人！”
“呵！”
顾齐骁冷笑一声。
“齐骁，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瑶瑶也算是我们哥儿几个看着长大的，你要是还上海要要，别怪我们哥儿几个不给你留情面。”
“好了！”
顾齐骁听见那边威胁的话，微微皱眉。
“我只不过是问你一句，你说这么多。”
“你平白无故的问这句话就很吓人，谁知道是不是你又对瑶瑶做什么了？”
“……”
顾齐骁深吸口气：“我又不是畜生，我能对一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孩儿有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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