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躲在暗处观察，他发现一辆黄包车有意无意跟着自己，不明显。一男一女看上去很正常，问题连续经过两个路口，特意拐了几个商店都会看到两人，这就很可疑。
恩？
并没有第一时间送信，站在窗户前观察街道上过往行人，尤其是可疑的黄包车。
没有？并没有看到黄包车经过，难道在后面？悄悄出门向来时路观察，也没有！自己多心？
狐疑回到室内，把要求见面的事情跟此处老板说明。为防止出现意外特意没换衣服吸引跟踪者视线，直到半小时后到影院重新换了行头才赶往见面地点。
褚文昊这边顺利跟踪送信老板来到女子中学，相距秦州商行五百米，秦昊兜兜转转出去两千米远，没经验很容易被甩掉。
“怎么办？”
两人假扮父女站在街道对面，三点半，上课时间，门前除了几个保安站岗外很清净，远处停着两辆黄包车。
送信老板进了校园，保安没过多阻拦，正常过来送米面粮油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我知道了，共党领导一定藏在学校里，只要查清楚他接触过谁，身份昭然若揭！”山本樱子激动的拽住他胳膊叫唤。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让人家看到以为我没教好，注意点形象！”褚文昊故意使坏拍着她挺翘屁股教训她。
“狗贼，你！”俏脸爬满红霞，从来没有男人敢这么大胆调戏她，恼怒之余心里怪怪的，好像很痒，又好像不讨厌他这种轻薄举动，甚至有点小小期待。
娇声娇气威胁：“在趁机占我便宜，砍你脑袋！”
“我是关心你，不要胡思乱想，习惯了就好。”
“哼，先干正事行不行。我马上打电话喊人来包围学校，挨个筛查，很快就会知道了。”她这会觉得褚文昊很有本事，跟踪监视非常厉害，有好几次差点被发现，都是他机智化解。虽然中间占自己便宜无数，也不得不说很厉害呢，嘴上却万万不能承认，省得他得意忘形。
“要是惊动跑掉怎么办？”
“学校有那么多老师跟学生，你知道他给谁送信？或许根本不用接触，只需要一个眼神，错身而过，亦或者只要看到他出现就明白有人要见他，根本防不胜防。”
山本樱子撅着嘴甚是不服，“那怎么办？”
“凉拌！”
“等着吧，男子进去后很快就会出来。”
山本樱子冲他举举秀拳，觉得说的有理，不跟他一般见识。
半小时后仍不见男子出来，山本樱子等的有些着急，“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从后门离开了？”
褚文昊慢悠悠吸着烟，“闺女，你说的有理。商店老板可能从后门离开，或者待在里面扰乱视听引；但正主一定不会从后门离开，原因很多我就不跟你解释了，你还小，等长大就懂了。”
“混蛋，你牛什么牛！”山本樱子觉得跟他在一起智商明显跟不上，还不好意思问，你说气不气人。
蹲守之际，从学校里走出两男一女，山本樱子激动小声念叨：“共党领导，终于上钩了，抓吧！”
“抓谁？”
“抓...”山本樱子不知抓谁，三个人里面只有一个是共党，是男是女不知道，“抓那个女的，我觉得她是。”
两人依靠在胡同夹角，位置很隐秘，褚文昊眯着眼观察三人，山本樱子说的女人打扮的很时尚，红配绿有点扎眼，急匆匆直奔黄包车而去。
“不像，打扮的这么靓丽，出门没观察周围环境，没有职业素养，不符合情报人员要求，应该去见朋友。”
山本樱子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不是，高级情报人员出门时已经把周围环境记在心里，也许演戏呢？”
“演戏给车夫看吗？”
“你看她出门居然不跟旁边两人打招呼，说明是学校长官或者长官夫人。看行头不低于五百日元，理论上不符合为人师表装扮。你在看两个男人，彼此打招呼后分开，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路边说明要等人，可以排除。至于另一名男子，步行离开要去的地方不远，也方便观察周围情形。”
“走，跟上。”
......
秦州商行东侧五百米，一家品茗轩茶社，位置隐藏在胡同里，并不显眼。
秦昊刚来没多会，点好茶水静等时听到熟悉敲响声，起身迎接进门男子。
室内隔音效果不错，两人也尽量压低声音交谈。
“这么急让老李送信来，有重要事情吗？”
“是。”秦昊从怀里取出信，“张委员，这是我意外获得的两封书信，可能关系重大，过程是这样...”详细把事情说明，“对国党方面很重要，送来有组织决定具体如何处理。”
张鸣攥着书信听罢，眼眉不自觉跳动，反复查看抬头邮票，“越南来的，不太对啊。”
秦昊诧异：“张委员意思信有问题？”
张鸣皱眉道：“按说越南方面要联系土肥圆，信件越保密越好，不会轻易标注出处。而且像这种机密信件，都会通过各地使馆转交，即便没设使馆，秘密转交当地负责联络人员通过日方情报系统交付才合理。这种国际信件，运输一次可能需要很久，安全方面没法保证，清楚标记给土肥圆也有点不符合逻辑。”
张鸣狐疑摇头：“不太像机密信件。”
“会不会信件藏在其它物品里转运没有显露...”秦昊话没说完觉得很难自圆其说，既然藏在其它物件里转运，何必在贴邮票，岂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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