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被放了回去，但是他更加不放心了，他不知道白良现在准备做什么，也没有办法预知白良想想做的事情。
回到家之后，鞠倩看到花九，立即抱住花九。
“他放你出来了？发生了什么？”鞠倩问。
“我把真相告诉白良了。”花九说，“当初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都说了。”
鞠倩安慰花九说：“没关系，他有权知道他自己过去的事情。”
“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我知道，没关系，我知道。我们会一起走下去的。”
鞠倩从来没有见花九这么害怕过。现在，花九紧紧抱着鞠倩，好像怕鞠倩下一秒就丢了一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鞠倩照例没有关灯，但是花九今晚也没有光灯。
“怎么还不睡啊。”鞠倩问。
“我现在在想，我们是在帮白良，还是害了白良。”花九说。
鞠倩拍拍花九的背，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些都是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现在，在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的情况下，我们能做的，就只是见招拆招。过往不念，当时不杂，未来不迎。总会过去的。”
“没有你的话，我觉得我是过不去的。”花九说，她看着鞠倩的衍生，好像在看着一个古老的文物，想要看透她古往今来经历的一切。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花九，不用担心了，睡觉吧。”
“晚安。”
“晚安。”
花九却迟迟没有入睡，看着鞠倩，揣测白良的手段。
*
第二天清晨，鞠倩照例去了片场，余笙了刘英也都到场。
张致恒和鞠倩的互动很可爱，花絮拍摄很密集，所有的事情进行得都很顺利。
但是白良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花九就很担心这种无声的对峙，如果白良想做什么，直接光明正大出来做就好了，花九也一定会正面应敌。
但是现在白良按兵不动，花九反而会更慌张。
正焦灼的时候，花九接到了华拓的电话。
“九少。你昨天跟白良说了什么？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花九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需要和你谈一谈。如果方便的话，带上鞠倩也好。”
“好，方便的。”
花九说过，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和鞠倩一起面对。
鞠倩完成了自己部分的任务之后就和花九会和，去见白良。
这个时候，华拓已经将白良从医院里带回了他自己家里，两人有中道转折到白良家里。
“这边的助手发现他晕倒在房间里，就送去了医院，但是他这种情况，我们都知道，在医院里不是很方便。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华拓解释说。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花九问。
“怎么说呢。他现在有一种分裂的倾向。他好像记起了过去的不少事情。但是他的是非判断能力出现了冲突。最优解和他原本想要坚持的原则之间出现了冲突，以至于他的神经经受着很大的压力。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鞠倩说：“华医生，你的意思，是说他有精神分类的倾向？”
“是的。我想知道，九少昨天都跟他说了什么。”
花九将自己和白良之间的对话交代了一下。
华拓说：“那差不多就清楚了。新植入的神经系统，要求他进行最优解。也就是满足自己利益最大化。其他的任何非物质成本，他都不会顾及。也就是说，为了利益，他不会考虑亲情、爱情友谊等任何感情因素。他好像被计算机感染了。
“但是他的中枢神经，也就是他身体内留存的神经，却在要求他按照以前的社交法则去做决策。
“这样，就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鞠倩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本有的神经占有绝对的支配地位，让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华拓说：“有是有的。但是恐怕会很难。”
“怎么？”
“他心中有一个不能触碰的铃铛。我打个比方。这个铃铛，他听到之后，就会疯魔。血液流动速度过快，植入的神经系统就会更加活跃，他身体内本身的神经处于弱势地位，他就会被算法支配。
“但是只要他心中的铃铛不被触碰，他就不会被激怒，身体处于平静的状态，他就会保持原初的状态。”
鞠倩问：“那，他心里的铃铛，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华拓意味深长地看着鞠倩。
花九说：“华医生，没关系，我都知道，我都理解。”
“那我就直说了。”华拓说，“他不能忍受他保护的东西收到伤害，或者，也不能忍受，他爱的东西，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虽然他本身的神智会让他遵守道德，但是最优化的算法，在及其冲动的情况下，是不会考虑任何飞物质代价的。”
花九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最好，我不要和鞠倩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鞠倩说：“我觉得也是。”
华拓说：“好消息是。如果他能够长期保持情绪稳定的话，经过一段时间的算法同化，植入的神经就会完全被原始神经驯化，受白良支配。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给白良做的手术，其实才走了一半的路程。现在，他才开始恢复期。
“原始神经和植入神经将在他体内斗争，谁胜谁负，谁都说不准。”
华拓看了看面色苍白的白良，说：“我先走了。”
花九说：“麻烦华医生了。”
“应该的。”
华拓走了之后，花九对鞠倩说：“你先回去吧，我来看着他。”
鞠倩说：“我觉得还是你回去。至少，按照华拓医生说的，我在这里的话，他不会伤害我。”
花九想了想，说：“那不如我们一起在这里吧。试一试他反应程度有多高。”
鞠倩立即拒绝：“不行不行。我可不想看他变成一个疯子。之前他在你走的时候，那表情，太恐怖了。”
鞠倩看着花九焦虑的眼神，说：“你放心走吧，我是一定不会有事的。但是多一个你，就真的说不准了。回去吧。”
花九顿了顿，时候：“那你有事急忙联系我。”
“嗯，你放心吧。”
花九走了之后，鞠倩坐在之前她常用的办公桌边，等待白良醒来。
这时候，她又看到了白良的目标记录们，他要吻遍一线女星的目标，早早被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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