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回收站老板掷地有声,“小伙子,你让人骗啦。“
“不可能。”
林真指着破手表道:“你仔细看下,它多有历史,它多沧桑啊。”
“说出来吓你一跳,它来自一位身价百亿的大老板,至少值几十万。”
他将手表来历‘如实相告’,但回收站老板丝毫不慌。
“他是不是叫吕强?”老板问。
从林真震惊的神色中得到答案,老板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回身捣鼓起来。
半晌。
他在杂物中抽出个铁盒子,彭东一声放上柜台。
盒子中躺着十几只手表。
无一例外,皆具备镜片碎成八块的显著特征。
“你不是第一个被骗的,那人专坑云艺学生。”
老板笑眯眯地问道:“说说,你被骗了多少钱?”
摇了摇头,林真疑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被骗,还赚了几百块。”
他没说谎,但老板压根不信。
“怎么可能吗?不要不好意思。”老板笑得十分猥琐。
这时候,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盒子里的破手表铁证如山,连造型都同林真手里的一毛一样。
见老板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林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转而打听起关于吕强的事情。
“这就对了嘛,被人骗,不丢人。”
老板反正是默认他承认了。
“我跟你说,吕强,他是个骗子……”
老板娓娓道来。
林真了解到,吕强常常跑到云艺附近的酒吧里买醉。
有时伪装成落魄大老板,胸有壮志欲东山再起。
有时又看破红尘,表送有缘人。
无论过程如何,他必然能找到办法,让受害者心甘情愿的掏钱。
矛盾的地方出现了。
为什么独独自己没被骗?
林真摸了摸口袋里鲜艳的百元大钞,人家说赞助就赞助,少是少了点,但钱是不会骗人的。
回到宿舍,林真立马上网查询资料。
“艹,真是个骗子。”
林真眼中有怒焰升腾。
他恨不得把吕强拽到面前,一拳打得升龙飞天。
人不可貌相,看似挺老实的人,送的表是假的不说,所谓的辉煌过往,也全都是编的。
他搜到登峰的官网,页面简陋得惹人泪目,随便2000块都能找人做个更好的。
公司简介中写得清清楚楚:
‘登峰体育用品有限公司,成立于2002年……拥有员工多达十几人……’
其他帖子里面,有老员工吐槽工资快发不出来了,估摸着没几天就得倒闭。
这么一看,再结合此前吕强的话,林真基本搞清楚前因后果。
吕强并不是个纯粹的骗子。
人家有公司,虽然是皮包公司,但好歹是有事情做得。
而他穷到在街上摆地摊,只为支付员工的工资,这落魄的境遇,也就解释了为何四处坑蒙拐骗。
至于他不骗林真,自然是林真技高一筹,一通成功学给他忽悠瘸了。
“hetui,渣渣。”
林真依然很生气。
他纯洁的感情受到了欺骗,绝对不是800块赞助费能够弥补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卑鄙之人。”
默默在小本本记上一笔,林真迅速将不开森抛在脑后。
报仇,讲究的是一个缘分。
缘分未到莫强求。
他多忙,资金已然到账,他得专心致志的去录歌。
林真也是有底线的,请乐队帮忙,虽然不给钱,不过请顿饭还是要的。
食堂倒不是不行,可万一让傅磊得知余额,以后再想蹭饭就不容易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自助餐可不能赊账。
东风已到,林真一个电话打给傅磊,他先声夺人,“你是瞎子吧!什么大老板,完全是彻头彻尾的骗子,我被骗的好惨好惨……”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九假一真,傅磊当时就信了。
“哈哈,你也有今天。”傅磊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幸灾乐祸道:“可惜啊,我连乐队都替你联系好了,你现在没钱,怎么办呢?”
呵呵,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皮卡丘,去吧!
林真大手一挥,傅磊一脸懵逼。
再三确认了林真的家底后,他有苦难言,不情不愿地跑腿去了。
他不像林真,自己吹出去的牛逼,哭着也要吹完。
不得不说。
队友这种生物,他奋战在前线时,你可能觉得他就是头猪。
但他真的挂机后,你又会怀念这头猪。
某天猪队友走出泉水,在地图上插了一根眼,‘哇,好厉害,你实在是太棒啦。’
一个小时候后,林真发出了此类夸赞。
校内录音棚,傅磊酷酷的站在角落,他竟被夸得有点内疚。
他以为林真录歌是玩票,可目睹林真认真的样子,早知如此,他该找个好点的乐队才是。
这样林真定会被痛揍一顿。
彭东!
说时迟,那时快。
大风乐队的少年怒掷鼓槌,他爆发了。
“林学长,你再哔哔,干脆找别人去!”
录音棚鸦雀无声。
其余乐队成员心有戚戚,纷纷用目光支持自家鼓手大哥。
太过分了!
学长咋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若非自身底气不足,又加上学长对新生的天然压制,他们早就冲上去,给某个嘴强王者点颜色看看。
从录音起始,这位林姓学长,嘴巴始终没停过。
一会跑去教吉他手使用幼儿园指法,一会跑去找鼓手,示范‘咚咚恰’怎么敲。
其水平一言难尽。
若非对方正儿八经的拿出首曲子,他们甚至怀疑这人对音乐所知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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