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爸，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的老妈你也没说。”
白稼析追着问，似乎老爹讲了这么久还没有讲到什么时候回去看的老妈。
“想知道？”
白枕舟故意吊胃口，白稼析戳戳手道：“当然啊，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些。”
老爹也是第一次和自己说这样多的话，讲的话题也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不得多听点。
“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
白稼析摊手道：“我什么都没有，你想知道什么？”
“她当真不知道我回去过？”
“这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儿。”
白稼析转了转眼珠子，心生一计道：“你先和我说说，我待会儿去问老妈，说不定和你想的不一样呢？”
白枕舟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的小心思不比南乔多，两人在耍心眼子上简直是一模一样。
“高三复读，她一模成绩进了年级前三十。那次刚好赶上国庆。”
他回去本想着去班上看她，但是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况且南乔正值复读期，这段时间对她来说是人生大事，自己不能乱了她的心思。
“这次我们班南乔进步很大，比之前提高了六十多分，大家可要向她学习，可以请教成绩进步快的同学的学习秘籍……”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复读班的班主任是一个胖胖的男老师，是一个小老头儿，被看两鬓斑白，但每日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比他们这些年轻人精神多了。
下课后南乔被叫到了办公室。
“南乔，这一次学校有一个毕业班学生发言的活动，我准备推荐你上去演讲，你有没有信心？”
南乔站在原地愣住，自己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代表复读班的同学上台发言。
“可是……我们班第一名是学习委员……”
南乔话音未落班主任便接了她的话。
“谁规定的上台发言的是第一名，现在第一名不代表永远是第一名。作为老师更看重的是你们在不断进步，这才是最好的。”
南乔攥了攥衣角，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点了点头：“好，那我试试……”
“行，名字我给你报上去了，发言稿写了记得给我看看。”
“谢谢老师……”
南乔还未说完班主任因为事情太忙就先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办公室正准备出去便碰见了进来抱作业本的学委刘玉。
刘玉去年高考成绩差十分上重本线，没有去到自己心仪的学校，这才留下来复读，是复读班中成绩最好最稳定的。
南乔看着刘玉的脸色不太好，估计猜到了班主任让她上台发言的事情。
“恭喜你啊南乔。”
南乔没想到刘玉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平日里两人的交集本就不多，这让南乔心跳如雷不知道回应什么。
“什么？”
南乔紧了一把汗回道。
“上台发言可不能紧张。”
刘玉抱走作业突然驻足停在门口转头冲她一笑道：“期待下次模考你还能进步。”
不知为什么，南乔听到这句话很是不舒服，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那一次发言的发言稿自己坐在窗边写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写好，越写越乱，手乱了，心也乱了。
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继续进步吗？这就像是一道鞭子不断鞭策自己的心。
“所以老妈到底发言了没有？”
白稼析忍不住让他讲重点。
“没有。”
“啊？是因为那个什么刘玉吗？”
“不是，那天下雨了，而且，连续下了一周的雨，那一次发言就取消了。”
白枕舟还清晰的记得，南乔站在小院儿的银杏树下张开双臂轻轻的叹息。
那一刻，心中所有的压力似乎都如释重负，但还是觉得有一丝丝的遗憾，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读书生涯中唯一一次发言机会没有了。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是来自高三复读班一班的南乔，非常感谢……”
南乔早已将那一份一千字的发言稿背的滚瓜烂熟，就怕发言的时候因为紧张眼睛看错行出糗，所以一口气给背了下来。
那个初秋，少女站在银杏树下完成了一个人的发言，风和路边的花草都是她的听众。
白枕舟站在小院儿二楼看着她，他多么的想上前拥抱她，告诉她自己心中一直忘不掉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心上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拥抱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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