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石破天并没有注意到，在另外一边，还有两个女孩在看着他。
“他就是石破天？”问话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蓝相交的抹胸裙，褐色柔顺长发结成发鬓，气质脱俗，皮肤白皙，圆润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嘴巴微微撅起，“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坐在她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同样姿色出众，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高贵。
“方董，您可别小看了他，据我所知，小看他的人最后都吃了亏。”
方婉婷撇了撇嘴：“切，反正我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不过，这个家伙怎么会和宋鑫搅在一起呢？他们两个人之前不是还有矛盾吗？”
林璐笑着解释道：“准确的说，是宋鑫手底下的人和石破天有过矛盾，不过后来，就被打服了，宋鑫似乎也被石破天被镇住了，两个人现在看着，似乎关系还算不错。”
方婉婷点了点头，目光又收了回来。
“小璐，记住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无论如何，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将窥天剑带走。”
林璐闻言，表情也变得有些肃穆：“放心吧，方董，我记着呢，只是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您会对一把剑那么感兴趣啊？难道，那把剑很特殊吗？”
“不止用特殊来形容。”方婉婷说道。
林璐见方婉婷似乎并不打算多说，自己也没敢多问了……
做一个秘书，就得有做秘书的觉悟！老板愿意说的，可以问问，老板不想说的，打死都不能问！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走上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因为大厅里开着空调，所以穿着西装也不会太热。
男人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左右，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而且，身高估计还不到一米七。
眼镜后面的那双小眼睛，一说话就眯成了一条缝，显得倒是憨厚。
“这就是孙天涯的儿子了，孙正茂。”宋鑫在边上给石破天做着介绍。
“看着还挺憨厚的。”石破天笑着说。
“可惜，面相漏财。”宋鑫说道。
石破天看了眼宋鑫，略显惊讶，问道：“你还会看相？”
“略懂一二。”宋鑫还是比较谦虚的，他确实会看相，这要说起来，算得上是宋鑫的一个奇遇了，大概还是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辍学打工，就在柳城，租的房子在一个大院子里面，在大院子里还住着一个老头。
宋鑫人还是非常不错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烧点饭菜，和老头一起吃，久而久之，两个人也就熟络了，至于他的相面之术，也是跟着那个老头学来的。只是他没有什么天赋，所以，也就学了些皮毛，算是学艺不精了。
“面相真的靠谱吗？”石破天对这个话题似乎还是挺感兴趣的。
宋鑫稍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其实，看相，看的不是脸，是人心。我学相术的时候，师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不是面向决定性格，命运，本心。而是性格，本心，决定了他的面向。”
石破天听得一知半解，他对这些并不是多么的了解，他问出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问题：“那你看我的面相，怎么样？”
“恩？”宋鑫看了看石破天，然后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石破天一愣。
“恩，看不出来。”宋鑫说道，“功夫没到家。”
石破天哭笑不得，也没明白宋鑫的意思。
宋鑫索性继续说道：“不是什么人的面相我都能看出来的，这其中也有很多道道，隔行如隔山，简单的说，你的心藏得太深了，所以从面相上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石破天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估摸着这个宋鑫也就是个半吊子相师——太水了！
还隔行如隔山，这是明摆着糊弄好不好？
胖子孙正茂说话的声音很浑厚，适合去唱男低音。
“大家好，我叫孙正茂，欢迎各位捧场哈！”孙正茂说话的时候再配上脸上的憨厚模样，能迅速拉近他和别人之间的距离。
这给人一种独特的亲切感。
台下，一片掌声。
“闲话不多说，大家都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大家可能都知道，孙天涯，华夏最有名气的收藏家，他的东西，没有赝品，所以，大家可以放心拍买。”孙正茂说道。
他站在台上，又说了一大堆的场面话，拍卖会才正式开始。
石破天发现，这个叫孙正茂的家伙简直就是个话唠，在台上叽里咕噜说了太多，如果不是因为台下的人都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估计他还能继续说下去——感情他是想来开演讲座谈会的。
“今天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是柳城有身份的人，他就是想要混个脸熟，以后能在柳城发展。”宋鑫笑着说道。
石破天恍然大悟，乐呵道：“看来，他也不是草包嘛！”
“只能说不傻，其实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人是真的傻呢？”宋鑫看了眼石破天说。
石破天点了点头。
高程是个草包，但是他真的傻吗？如果他真的傻，就不会想出连环计来坑石破天了。
就像宋鑫说的那样，他们这个圈子，怎么可能真的有傻子呢？
“第一件藏品，是宋朝的一对花瓶，底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万！”孙正茂开口说道。
在那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对青花瓷器花瓶，造型也算普通，这价格，还算公道了。
“六十万！”
“六十五万。”
石破天对这玩意并没有什么兴趣，宋鑫也就是跟着叫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举牌了，看得出来，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万水千山图》。
最后，这对花瓶被一个中年男人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拍下。
“不值，最多一百万。”宋鑫摇了摇头说道。
石破天深有同感。
另一边，高程和黄毛也在窃窃私语。
“高少，没想到这小子也会来，你说，他会买东西吗？”黄毛小声问道。
高程抱着肩膀，冷笑了一声：“不管他想不想买，我都要让他空手而归，哼，只要我在这，他保管什么都买不到！”
“哈哈，高少，这是不是有点狠啊？”黄毛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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